正文卷 第四章 離家(1 / 1)

經過詢問下人我知道父親在書房處理公文,於是我端著茶水來到了書房。

“父親,下午好。”我把茶放到書桌上之後退到一旁跪下。

“這是作甚?”父親鄒著眉頭問。

“請父親允許我隨司徒先生學習醫術。”

“女兒家家成何體統,既然生出如此叛逆不規矩的想法,枉費我這些年來對你的精心教養。你本是聽話的,又因何生出這大膽的想法。要知到,自古以來就沒聽說過有大家小姐,名門閨秀出去拋頭露麵的,你讓我以後如何麵對世人!”父親用著難以置信的語氣向我質問道,可能是想不通,為何一向乖巧的女兒會有這般大膽的想法。

“父親,如您所見,我若真的像您安排的那樣,學習女規,到了年齡以後,嫁給門當戶對的人,從此夫為天。那樣的話,我將沒有任何的快樂,沒有自我,完全是一個傀儡,也就是說即使不是我,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做到,那又要我有何用,我又為何來到這個世上。我知道您是愛我的。所以,您所作的決定都是為了我好,但那真的是為了我好嗎?我的想法也許過於激進,但這是我的願望,即使過的不富有,我也要為了我自己的目標而努力,為了我自己的夢想而奮鬥。請父親成全我這自私·隻為自己考慮的女兒,因為,父母對子女都是偉大而寬容的。”我堅定的,用著平生最激動的語氣向父親訴說著我的願望。

父親沉默的坐在書桌前,沒有發出一絲聲響,而我跪在父親麵前,沒有挪動一下,這是我們父女二人沒有硝煙的戰爭,而我知道我一定會贏,因為,父母總是沒有辦法贏過子女的。就在我以為我們會一直沉默下去的時候,父親開口了“算了,我也老了,沒有辦法理解你們年輕人的想法,但我也不是固執保守的人,你如果想要去的話就去吧。但是作為女子在外會有諸多不便,希望你不會後悔。跟你母親好好告別。在外隻要拿出你的隨身玉佩隨時可以在我們家的商行提取銀兩,別為難自己。出去以後,以男裝示人,就說自己是劉家的表親,我會對外宣稱你體弱不宜見人。你走吧,想回來的話,就立刻回來,家門永遠為你敞開。還有,不要自責,你弟弟並不是因為你才會這般,那隻是他的命,是我們大家無法左右的。”

聽到父親用低沉的聲音說完這段話的瞬間,我淚如泉湧。我隻是任性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父親卻連退路都幫我打點好了,何德何能得此父母,也許這就是老天對我的補償。我向父親磕了3下頭之後退出書房,在關上門之前我聽到“要是男孩有多好啊,唉~~”合上門,我暗暗發誓,我會讓您見識到,我將比男孩還要讓您感到自豪的。

搞定父親後,我找到母親,說了情況,本以為會難以接受我想法的母親,居然連猶豫都沒有就同意了我。她說“阿璃,你有夢想就去追求吧,不要像母親這樣,生命中之中隻有這一畝四分地,做一隻井底之蛙,沒有辦法脫身。出去見見世麵,開開眼界,也是好的。但要隨時小心,以自己的安慰為重,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事多多行善,力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事化小,並且處事要圓滑,不可目光短淺,斤斤計較,要學會忍讓和謙虛,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不要強求。萬事,小心。”母親一直以肯定的目光鼓勵著我。即使我從她的眼中看出了呼之欲出的淚水,還有那萬千說不完的掛念,但為了我的未來,她默默的忍受了,她是一名偉大而讓人自豪的母親。

在我離開母親的小院後,聽到了一陣陣傷心欲絕的哭聲。那飽含了一位母親對子女的不舍,對其未來的擔心。可父母的一番話,更加堅定了我的腳步。

第二天天還未亮時,司徒大夫叫醒了弟弟並教與他那套心法之後,帶著穿著弟弟的衣服,拿著臨時準備的小包袱的我,在大家還沉浸於夢鄉的時候,悄悄的離開了。開始了我前所未有,不可預測的求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