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軒最終神情複雜地鬆開手,其實他心裏清楚這件事怨不得寧映雪,昨夜雖中春藥,但並不代表他完全失去記憶,腦海中翻滾的記憶碎片,讓他知道其實過錯不完全在於她,但即便如此又如何,如今大錯已成,對錯已不重要,往後如果顏兒知曉今日之事,她該會多傷心難過。殺了她,一了百了,但自己心再狠,也做不出。既然如此,往後兩人不能再有任何牽扯。就當什麼事情 發生。
寧映雪狠狠地吸了幾口氣,危險剛過,一陣寒意席卷而來,此時寧映雪才意識到自己赤裸著,雙腳內側沾著凝結的血跡,身上一塊青一塊紫,布滿淤痕,昨夜太瘋狂了。
回想昨夜情景,寧映雪臉上不由自主地泛著紅雲,冷清如她,依然隻是一個渴望被心上人疼愛的普通女子。剛才還敢毫無畏懼地與墨夜軒對視,但現在無生命之憂,卻連看一眼,都覺得不好意思。
“昨夜之事是一場意外,你我必須忘了。”墨夜軒走到一旁拾起散落的衣服,穿戴好,扔下一句話,便走出山洞。
聞言,寧映雪隻是報以苦笑,忘?叫她如何忘,她不是他,做不到他的冷清。也許往後的日子,這會成為她最美好的回憶。
很快,寧映雪穿著一身破爛的衣服步態蹣跚地走出山洞,走到墨夜軒的身旁。她不像墨夜軒,春藥已解,不會有任何後遺症,兩次的大量失血,加上一直不能好好休養的傷口,寧映雪可以說已經到了筋疲力盡的境地。可不得不死撐著,因為墨夜軒不會停下腳步等她。
聽到寧映雪的腳步聲,墨夜軒側身一躲,視線停留在遠方。兩人的距離一下子又拉遠了。
寧映雪的雙眸頓時暗沉下來,現在連單純的靠近都不可以了嗎?
“殿下。接下來該怎麼做?”寧映雪隻好轉移注意力,這件事往後也隻能深藏在心底,不可碰觸。就讓我們回到起初,可好?寧映雪想說,但也隻是想想而已。
“此事與你無關。”墨夜軒冷冷地開口,他不想在和這個人有任何牽扯。說他冷血,說他無情也罷,他的情,他的愛,隻為柳卿顏。
“殿下。”寧映雪臉色一下子變得更加蒼白,身體一晃,幾乎站也站不穩。他是決心要將自己推開嗎?
墨夜軒看也不看寧映雪,一步一步走出她的視線。
“殿下。”寧映雪在背後呼喊,但墨夜軒的腳步堅定如故。她想追隨,但身不由自,沒走幾步,已到極限的身體直接摔倒在地上。很痛,但抵不過心痛的千分之一。她雙手支著地,企圖站起來,但無力的雙手撐不起她沉重的身軀,最後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墨夜軒消失在眼前。
哭嗎?不,她哭不出來。這天地又隻餘下自己一人,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何被拋下的人都是她。空蕩蕩的山上響起令人心酸的笑聲,笑吧,不笑 又能如何?
不知笑了多久,心力交瘁的寧映雪昏死在地上。
但她再次醒來時,發現又回到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