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看到寧映雪失去知覺,墨夜軒身體居然不受控製地衝了下去。等他回過神時,懷中已經多了一個寧映雪。這一變故,別說是大殿內的其他人,就連墨夜軒自己也同樣嚇了一大跳。他無法解釋自己的行動。
“你這是何故?”皇上疑惑地問,眼裏劃過一抹了然。
“父皇,慧善縣主罪不至死,兒臣懇請父皇饒她一命。”墨夜軒抱著寧映雪跪下說。懊悔中夾雜著一絲絲奇怪的輕鬆之意。他最終還是無法說服自己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女人在麵前漸漸沒了氣息。不能否認,這個女人為自己付出太多了,雖不願承認,但自己的確虧欠她。為了自己,三番兩次地遭遇到生命危險,太傻了。
“此事無你無關,退下。”皇上不悅地說。
“懇請父皇開恩。”感覺到懷中女子氣息越來越微弱,墨夜軒的心不由地慌忙起來。
“墨夜軒,你退下,來人將這個女子扔出來。”皇上還沒有表示,太後先一步高聲命令。
“太後,她罪不該死。”墨夜軒盯著太後一字一字地說。眼裏的暗含著怨恨。當年母妃被灌下毒酒的一幕又一次浮現在眼前。六年過去了,她的心依狠毒如初,當日他就救不了母妃,今日他一定要救下寧映雪。
“墨夜軒,你為何一定要救這個女人,該不會她口中的人就是你。”太後皮笑肉不笑地猜測道。也怪不得她有此一問,畢竟墨夜軒的舉動太過奇怪。其實不止太後一人,殿內的眾人心中都產生這種猜測,這是不敢明說。
墨夜軒沉默了,而此刻的沉默在眾人眼中如同默認。背後響起了碎碎私語。從他開口求情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會麵臨怎樣的局麵,自己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聲望,恐怕會大受打擊,但他無法看著寧映雪就這樣死去。失去的聲望可以爭取回來,但命隻有一條,沒了就是沒了。
“陳太醫,看一下她能否救活?”大殿內突然響起皇帝的聲音。皇上最終違背了太後的意願,決定保住寧映雪一命。
“多謝父皇。”墨夜軒心裏一鬆,總算還有希望,哪怕這個希望渺茫。寧映雪的呼吸越發微弱。
陳太醫聽命,快速從後麵的酒桌中大步走到寧映雪身旁。二話不說從衣袖中取出一個瓶子,打開倒出一顆比黃豆還要大一點的藥丸。這可是用各種十分珍貴的草藥研製而成,能解百毒。幸好寧映雪才剛喝下,救活的幾率比較大。
“皇上。”對於皇帝的違背,太後心裏十分不悅,而這種不悅同時直接表現在臉上。皇帝是一個孝子,極少會違背自己的意願,而且還是當著眾大臣和家眷麵前,這讓太後感到很沒麵子。
“母後,感情之事無法勉強。寧映雪說到底也隻是在堅守自己的感情,實屬情有可原。今日又是您的生辰,姑且饒她一命。”皇帝耐心地勸說太後。如果方才軒兒不出麵也罷,左右隻是一條性命,犯不著違背太後的願意,但既然軒兒不想她死,那說什麼他都會保下她的性命。
“皇外祖母,文昊也求求您,饒她一命。”歐陽文昊也走出酒桌,跪在墨夜軒身旁,為寧映雪求情,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師傅,連一招半式都沒學會,師傅怎能輕易死去。
“皇外祖母,菲菲也求你,饒了她。”歐陽菲菲同樣走了出來,雖然隻有短短的接觸,但歐陽菲菲對寧映雪的感覺很好,實在不願看到她就此香消玉損。
“皇祖母,鈺兒也求你。”看到歐陽文昊和歐陽菲菲都出麵求情,墨夜鈺心雖不願,但也隻好出聲求情。
“罷了,哀家就姑且饒她一命,至於能不能活命,就看她自己的命。”麵對他們的求情,太後心裏很不高興,現在如果執意要賜死這個女人,恐怕會影響都自己的聲譽,一個女人而已,以後有的是機會。況且,那毒藥可不是一般的毒藥,想活命,太難了。
“陳太醫,她怎樣?”歐陽文昊忐忑地問。師傅武功這麼高,肯定能熬得過去。
陳太醫自從把脈後,眉頭就一直沒有鬆開過,拿過剛才寧映雪喝下的酒杯聞了聞。一副疑惑又十分為難的樣子。
“太醫,到底怎樣了?”陳太醫遲遲不做聲,墨夜軒也擔心地問。
“這......”陳太醫看了墨夜軒一眼,那是一種十分怪異地眼神。
“陳太醫,直說無妨。”墨夜軒催促道。
“慧善縣主身上的毒已經解了,但......”脈象中已經沒有半點中毒的痕跡。但按理說,這毒藥非同一般,沒這麼容易解,難道慧善縣主並無中毒,那也不對,他剛才還特意查看酒杯,杯中還殘留毒藥,不可能沒有毒,這真是奇怪了,難道是解藥這麼快就起作用,目前似乎也隻有這一個解釋能說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