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爽麼,另一個我。”
猴子迷迷糊糊聽見有人說話,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有一股巨力把他拉了起來,他頓時驚慌失措,還哪來的睡意。
再看眼前,竟然是前世的自己,吊兒郎當的噙這一根狗尾巴草,輕蔑的笑著,冷冷的看著他。
“你是誰?”
猴子有些恐懼,眼前的“自己”透露出一種極其危險的氣息,他想要逃跑,身體僵硬卻無法動彈,如同被攝魂針釘住一般。
“我?嗬嗬,真愛說笑,我?不就是你嗎?”
“我”的嘴角勾起,慘白的臉加上猙獰的微笑,就如同地獄中走出來的厲鬼一樣,不管猴子的恐懼,他用蒼白的手指撫摸著猴子的臉龐,從嘴唇撫摸到耳畔,再到後背,停留在了那些疤痕上。
而猴子,一言不發,汗如雨下。
“你可活的真窩囊,就跟前世一樣,老婆給你戴了綠帽子,老板不過是把你當狗可憐罷了。”
“我”輕輕一笑,臉卻如同惡鬼般開始扭曲,他的獠牙閃著寒光,滲透著殺機。
靈氣瘋狂蕩漾,“我”的笑聲越來越放肆,長袖一揮,頓時狂沙飛舞,無數的血腥之風撲麵而來,眼前,竟然是一副血海屍山的景象。
猴子的恐懼被無限的放大,渾身劇烈的顫抖著,眼前的“我”卻笑得越來越猖狂,最後,他舔了舔猴子的臉頰,笑嘻嘻的說道:
“我就是你,你仍是你,誰比誰高貴?隻不過分個可笑的主次罷了。”
“我”充滿磁性的話語開始在這方小世界奔騰,他扔下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化作了一縷飛煙,消失不見。
語句剛落,整個世界開始搖晃,仿佛就要崩塌一般,有些地方甚至出現了裂縫,噴湧著黑氣,肆意充斥,無數的記憶碎片從裂縫中湧出。
一瞬間,危在旦夕。
猴子卻依舊是呆呆的站在那裏,沒有了之前歇斯底裏的恐懼,隻是含著淚水看著空中飛快閃過的記憶碎片。
“那一張,是我第一次認識她的時候,她的美麗以及俏皮深深刻入了我的靈魂,而我卻在她的落落大方麵前,羞得不敢說一句話。”
“我無法忘記她,無論是她及腰的長發馬尾,還是身上沁人心脾的香味,終於在哪個夜裏,我向她表白了。我還記得,她笑的好美啊,就像家鄉的桃花般嬌嫩可人。”
“我們在一起了,沒有錢,我們四處兼職,用一月一千塊的工資過上了貧窮卻無比幸福的日子。”
猴子呆呆的笑,笑的沒有一絲壓力,仿佛已經得到了全世界一般。
但是,他的笑容凝固了,因為有一道碎片上,倒映著他的老板與他的妻子拉拉扯扯,那個男人的手已經鑽如了他最愛女人的衣服內,而他的妻子竟然閉著眼睛沒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