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無法無天(1 / 2)

第二天,陸振東提著黃紙冥幣等祭物來到父母墳前,雙膝跪地,麵前燃起熊熊烈火。

還記得最後一次和父母見麵是在他們來監獄探望自己的時候,隻是沒想到那一麵竟是決別,回想起從前一家四口在一起的日子,陸振東百感交集,鐵骨錚錚的漢子不由淚流滿麵。

“老爹老媽,兒子錯了,這輩子沒讓你們享福,但我保證一定會讓小南過上好日子,就說這麼多,兒子走了。”

陸振東緩緩起身,正好看見一行人從墳山上下來,正是在秘密基地彙合完畢的葛誌剛等人。

葛誌剛也看見了陸振東,但沒認出他來,心裏還在打鼓:金雪溪的保鏢跑墳山上來幹嘛?

陸振東倒是一眼認出了葛誌剛,十年不見,這貨一點也沒長進, 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吊襠褲鬆垮到臀部露出半截內褲,白色體恤衫上印著誇張的紅唇,遠看就像兩節大香腸,整個一鄉村殺馬特。

說起來當年還是葛誌剛帶的十幾口子小混混把陸家三口人打進醫院,這筆賬陸振東一直記著, 不過不準備現在清算,今天是老人家的祭日,陸振東不想見血。

陸振東轉身離去,葛誌剛則疑惑地抓抓腦袋, 有意走到陸振東剛剛停留的地方,隻見陸家老兩口墳前擺滿貢品,黃紙還未燃盡,墓碑上兩位老人家的笑容和藹可親。

葛誌剛媽呀一聲,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小弟們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隻聽葛誌剛喃喃自語道:“完了完了,他回來了。”

……

葛誌剛提心吊膽的找到老爸,葛天龍正帶著一眾幹部陪同金小姐視察地界呢,看到兒子慌慌張張的跑過來,葛村長不由眉頭一皺,嗬斥道:“快三十歲的人了,像什麼樣子!”

“爸,出事了。”葛誌剛也不管在場這麼多重要人物,徑直把老爸拉到一旁,沉聲道:“陸振東回來了。”

葛天龍聽完渾身一震,鱷魚皮小包差掉在地上。

“別慌,陸振東在哪裏?帶了幾個人?”

葛誌剛說:“陸振東就是這個金雪溪的保鏢劉東,這麼多年沒見,他變化太大了,但是我剛才確實是看見他給陸家老兩口子上墳了,錯不了!”

葛天龍倒吸一口涼氣,極力使自己冷靜下來,但微顫的手指已經深深把他出賣。

“媽了個13的,這小子一定是回來報仇的!”

“爸,你說陸振東會不會已經知道是我們弄死他父母?”葛誌剛問。

葛天龍微眯眼縫,分析道:“應該不會,但是就憑以往的舊仇,他也不會讓咱們爺倆好過,今晚不是要做事嗎?他非死不可!”

葛誌剛一捏拳頭,狠辣的說道:“說的對,先下手為強,今晚就把他和小娘們一起料理了,殺父之仇弑母之恨,萬一讓他知道真相,倒黴的就是咱們爺倆!”

葛天龍鄭重地拍拍兒子的肩膀,說:“辦的漂亮些。”說完就換上一張笑臉,追上隊伍繼續陪同金小姐視察地界。

……

葛誌剛跨上摩托車,在黃土路上風馳電掣,勁風撩起他的長發,感覺十分良好。

來到一戶建著三層小洋房的人家,這是葛誌剛好哥們二狗子的房子,二狗子在社會上混過幾年,主要在酒吧看場子,也兼職收學校的保護費,後來因為砍人被警察局關過,放出來後就回到了老家發展,現在包了一片水塘養王八,小日子倒也風生水起。

二狗子讓葛誌剛先坐在客廳看電視,軟中華豬頭肉冰啤酒伺候上,自己回房不知道鼓搗些什麼,晾了葛誌剛半天才笑眯眯地走出來。

葛誌剛有些不滿:“在裏麵乒乒乓乓瞎折騰什麼?”

二狗子嘿嘿一笑,從背後拽出一截黑管子,葛誌剛定睛一看,瞬間冒出一頭冷汗。

這是一杆鋸短了槍管的雙筒獵槍,拿在手裏十分趁手,槍身漆黑如墨,散發出滲人的寒光,黑洞洞的槍口更如同一雙淩厲的虎目,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二狗子,你從哪裏搞來的大殺器?”葛誌剛倒吸一口涼氣,他也玩槍,但都是自製的鋼珠炮,填彈麻煩,威力也有限,哪有這把槍霸氣外露。

二狗子把槍扔給葛誌剛,起開冰啤猛灌一口,洋洋得意道:“怎麼樣,流弊吧?花了老子三千多大洋,買回來自己重新上了一遍漆,把槍管鋸了,昨天去山上試了一槍,百十斤的小野豬一槍撂倒,晃都不晃一下。”

葛誌剛嘖嘖稱讚:“還是你小子玩的好,槍都能搞到手。”

二狗子十分受用,倒在沙發上吞雲吐霧:“你想要的話也可以有,飛機導彈坦克大炮原子彈你喜歡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