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洪軍垂頭喪氣回到醫院,劉振江問他:“事兒辦的怎麼樣了吳總?”
“別他媽提了,老子被人擺了一道。”吳洪軍一臉不爽。
劉振江就笑:“吳總也有挫敗的時候,照我說,這兩個人還是盡早解決的好。”
吳洪軍連忙把門反鎖上,這裏是人來人往的醫院,讓人聽見什麼就不好了。
“佛爺,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這事兒隻能靠你了。”
劉振江兩手一攤,說:“我他媽比誰都想幹掉陸振東,但是有心無力啊。這樣,平州近幾天來了一夥亡命徒,流竄全國作案,至少背了五六條人命案子,找他們應該可靠。”
聽了這話,吳洪軍心頭亮堂了,俗話說得好,惡人還需惡人磨,陸振東是個典型的惡人,那就隻能找幾個比他更惡的來收拾他了。
……
與此同時,王虎躍也在安排殺手解決吳洪軍。
王家別墅裏頭氣氛肅穆,一條鐵塔般的黑臉漢子挺立在客廳中間,從頭到腳一條直線,這是標準的軍人站姿。
這條黑臉漢子就是幫王虎躍處理老婆屍體的小黑,是王虎躍從京城朋友哪兒雇來的保鏢,特種部隊退下來的,論打架十幾二十個人也幹不過他,正兒八經的兵王!
小黑最大的一個優點就是忠誠,因此深受王虎躍的信任,這兩年幫王虎躍殺的人兩隻手都數不過來,不過他下手很幹淨,幾乎不留把柄,再加上有王虎躍這層關係在,所以警察一直沒查到他頭上來,現在也算省城道上的一號人物了。
王虎躍站在小黑麵前,氣場強大,他拍拍小黑的肩膀,說:“去做吧,別讓吳洪軍這個人渣褻瀆明天美好的太陽。”
小黑啪的敬了一個軍禮,他用冷酷無情的麵容告訴王虎躍:“吳洪軍活不過今天晚上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到底最後鹿死誰手,誰會是贏家呢?
……
夜裏十點半,金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員工基本上都已經下班了,隻有雪溪還在加班研究集團的地產項目,本年度最大的項目就是城中村改建項目,打算把城中村這一塊打造成高檔居民小區,建成之後至少盈利兩個億!
但問題是這個項目隻是剛拿出了賠償方案而已,連拆遷工作都沒來得及搞,建成更是遙遙無期,解不了集團資金短缺的燃眉之急。
雪溪開始犯難,賬麵上隻有區區三百萬了,隻夠集團一個月的運營成本,該到哪兒去籌錢呢?
陸振東在辦公室陪雪溪坐了一天,見女朋友眉頭緊鎖著,他笑嘻嘻的走過去,把臉湊到雪溪耳邊。
“大半夜了,吃飯去。”
“沒看我正忙著嗎?要去你自己去。”雪溪不耐煩的扒開了陸振東的臉。
陸振東故意板起臉:“長本事了你,讓你去你就去!”說著就把雪溪從老板椅上橫抱起來,大步流星走出辦公室。
雪溪把臉埋在陸振東懷裏,臉羞得通紅,完全恢複了小女人的本性。
陸振東心說這就對了,在我麵前裝什麼霸道女總裁,隨便一招就讓你原形畢露。
來到樓下,陸振東按響汽車鑰匙,一輛大奔應聲亮起大燈,這是集團的公務用車,不過拉董事長去吃個飯也不算公車私用嘛。
……
車輛馳騁在寬敞的柏油路上,高檔轎車就是不一般,起步感覺很平穩,加速時還隱隱有一股推背感傳來。
吱呀!
突然間,一輛泥頭車徑直從側後方撞上來,陸振東一個加速甩尾躲過,橡膠輪胎摩擦柏油路麵發出一聲尖嘯,半個平州都聽得見。
陸振東冷汗都下來了,還好老子反應快,不然就該去見馬克思他老人家了。
再看泥頭車,已經隨著一聲巨響撞進了路邊一家餐館內,駕駛員鐵定沒踩刹車,薄弱的牆體根本擋不住泥頭車強大的勢能,幾個人當場葬身車底,血淋淋的場麵慘不忍睹。
從駕駛室翻出來四個人,跌跌撞撞往這裏過來了,陸振東眼睛很尖,能看到他們手裏都提著家夥,兩把手槍加兩把開山刀。
陸振東鬧明白了,這輛泥頭車根本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兩把刀兩把槍,即使是陸振東也感到萬分棘手,自己手上的武器隻是ASP甩棍加三棱軍刺,打架鬥毆沒問題,對付熱武器就捉急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陸振東腳踩油門就要逃跑,車子居然沒反應,重新再打幾次火也不行,看來是剛才那一下把什麼零件給弄壞了,也怪不得大奔質量差,這不是專業賽車,經不起陸振東剛才那一下漂移甩尾的折騰。
陸振東在心裏把吳洪軍的所有女性親屬都問候了一遍,讓雪溪低頭躲在車裏,自己獨自下車迎敵。
陸振東從腰間拔出武器快步上前,對方舉槍就射,槍口在夜幕下射出火紅的膛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