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年底，府岸市迎來了今年冬天的第一輪降雪，大地銀裝素裹，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
陸振東臥底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這段時間他經常陪著金沙去談生意，充當左膀右臂的角色，並且表現得忠心耿耿，可金沙還是沒打算帶他去見所謂的幕後大老板，甚至提都不提有這麼一號人。
陸振東成天和毒販子打交道，學他們的黑話，學他們的生活方式，和這些人待久了難免心理不正常，有時候陸振東都會產生疑問，自己到底是臥底還是毒販？
金沙給了陸振東一批貨，讓他去酒吧散貨，數量不多，為的是鍛煉陸振東。
金沙是條徹頭徹尾的老狐狸，陸振東道行還太淺，摸不透他的想法，走到這一步，隻能照金沙的話做了。
晚上十點過後是酒吧生意的高峰期，打扮前衛的男男女女在舞池裏盡情搖晃著身體，如同一具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陸振東走進酒吧，激昂的的士高音樂震得人心神不寧，四處可見前來獵豔的情場老手，陸振東聽金沙說過，酒吧裏頭的女人最好騙，兩顆搖頭丸就能帶上床，比小姐都便宜。
時至初冬，陸振東還隻穿著皮風衣加牛仔褲，留著淺淺的胡茬，帥氣中帶著一絲滄桑。
一名比陸振東穿的還少的美少婦上來搭訕，問：“帥哥，一個人？”
陸振東用特有磁性的聲音回應道：“嗯，要陪我嗎？”
“當然，我也是一個人。”美少婦挽住陸振東的手臂，把他拉到情侶卡座。
陸振東點了兩杯威士忌，美少婦淺淺一笑：“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喝白酒，還是紅酒吧 ”
陸振東又要了一杯紅酒，遞給美少婦，美少婦微笑著接過，冰涼的手指在陸振東手背上輕輕劃了一下。
陸振東不動聲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帥哥，有心事？”美少婦的笑容很媚，隻有經過采摘的熟女才能有這種動人心弦的媚態。
陸振東淡淡的說：“沒有。”
美少婦忽然伸出手指輕輕勾住陸振東的下巴，媚眼如絲。她在此之前已經喝了不少，臉色潮紅，嬌豔欲滴，就算是柳下惠來了恐怕也受不了。
可陸振東偏偏就比柳下惠定力強，他輕輕撥開美少婦的手指，說：“請自重。”
美少婦捂嘴嗤嗤的笑：“看不出來你還挺正經的，不過你是真正經還是假正經呢？”
陸振東說：“我來這兒不是尋刺激的，是辦事的。”
美少婦輕聲說：“來這兒獵豔的男人我見多了，來辦事你還是第一個，就是不知道你來酒吧能辦什麼正事。”
陸振東壞笑：“我來酒吧賣毒品，你信嗎？”
“信啊，酒吧裏三教九流的人多的是，你看門口那幾個，和你是同行。”美少婦說。
陸振東順眼望去，果然發現幾個同行，不過他們隻是最低級的毒販，隻會在酒吧裏賣搖頭丸這種助興的東西，和自己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陸振東問美少婦：“你是酒吧的常客？”
“不是，隻是心情不好的時候來喝喝酒。”
“這麼說你今天心情不好。”
“是啊，老公都不理我，我一個女人能怎麼辦，隻能來這種地方打發時間。”
美少婦變得有些哀傷，不過陸振東知道這種女人的話八成不可信，她們浪蕩慣了，來酒吧也許隻是為了找個情投意合的男人滾床單。
“你老公是做什麼的？”陸振東把煙點上，開始吞雲吐霧。
“我老公是虎躍集團大老板，你信嗎？”美少婦戲味的說。
“信啊，王虎躍嘛，我認識他。”陸振東輕笑道。
美少婦把陸振東的話當作玩笑，看他的穿著打扮就知道是社會中下層人士，怎麼可能會和王虎躍這種上流社會的人有交道。
“那你是做什麼的？”美少婦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