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麒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幹這種缺德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對象都是沒有背景的女生,大多數女生受害後都會選擇息事寧人,也有不知趣要去法院告他的,不過最後都被關進了精神病院。
對於王麒來說,錢能顛倒黑白,錢能解決一切,他無所顧及,出了事讓老爸去擺平就行。
安怡被王麒死死按在地上,她掙紮大叫,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這一刻,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不對,應該是黑馬王子,陸振東的皮膚略黑,所以是黑馬。
自己和陸振東雖然相識不久,但陸振東極具正義感的硬漢形象卻深深刻在了自己的心底,在高鐵上是他向自己仗義出手,幫自己擺脫麻煩,或許就是在那時候喜歡上他的吧。
王麒連忙捂住安怡的嘴,要是被她驚動其他人就不妙了。
安怡已經放棄了反抗,自己今天難逃一劫,隻希望噩夢快點結束,然後以死來證明清白。
王麒猴急地解著皮帶,沒注意到背後有一個人影正在悄然靠近。
夜幕森森,人影站定在王麒背後,明晃晃的月光映射在他的臉上,分外猙獰!
人影高舉木棍,奮力朝王麒的天靈蓋揮下去,木棍掠起勁風,呼呼作響,緊接著一聲啪嚓,木棍正中王麒的頭頂,應聲斷成了兩截。
王麒晃都沒晃一下就倒了,腦袋破了一道大口子,鮮血直冒。
見義勇為的正是五保戶老人,他往地上狠狠啐一口濃痰,罵道:“呸!社會主義怎麼就養了你這麼一號敗類!”
……
王麒被老人一棍打成重傷,連夜送進醫大附院,醫生說要是棍子再粗一點的話,人就沒有搶救的必要了。
王麒是明星企業家王虎躍的兒子,他的受傷直接驚動了校領導,要命的是王麒是在學校組織的活動當中受的傷,校方難辭其咎。
王虎躍聽說兒子受傷,急得他連忙從女人身上爬起來,穿上衣服就直奔醫院。
醫大附院,王虎躍靜靜看著躺在ICU重症監護室的兒子,心中翻起滔天怒火,王麒是他唯一的兒子,將來還指望兒子傳宗接代呢,萬一要是有什麼不測,那王家可要絕後了。
王虎躍給市局的朋友打了電話,讓警方一定要嚴懲凶手,他的隱晦意思就是要把凶手往死裏整。
本來這種案子是不用市局出麵的,但受害者的身份非比尋常,王董又親自打了招呼,所以刑警隊長楊孝親自帶了人去抓捕。
到地方時天已經蒙蒙亮了,老頭子大刀金馬地坐在門口,一種霸氣油然而生,楊孝讓手下去銬人,老頭子麵色從容,伸出手任由他們銬。
楊孝正要把老頭子帶上警車,一個女孩突然從屋裏跑了出來,焦急萬分道:“警察同誌,爺爺是好人,你不要抓他。”
老頭子麵色一變:“你個死丫頭,跑出來幹嘛!”
楊孝臉上寫滿了冷漠:“一起帶走。”
於是老人和安怡一起被帶到了公安局,先審老人,楊孝親自坐鎮。
“名字。”
“陸旭。”老人一臉淡然,看樣子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
“年齡。”
“八十三。”
楊孝狐疑:“八十三的歲數能把人打成這樣?”
陸老說:“身份證在兜裏,你自己看。”
楊孝從陸老褲兜裏拿出身份證,一算年齡,確實八十三了。
“知道犯了什麼事嗎?”楊孝繼續質問。
“知道,教訓了一個狗雜碎。”陸老說。
“你這是故意殺人知道嗎?要判死刑的!”楊孝聲色俱厲,要是換做一般人早就被嚇軟了,但陸老隻是笑笑,說:“年輕人,別嚇唬我,老子今年八十三了,哪個法官敢判我死刑?”
楊孝暗道沒看出這老頭子還懂點法,不過他有的是辦法:“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雖然判不了你死刑,但你老人家剩下的日子肯定要在牢房裏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