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振東笑吟吟地看著楊孝,說:“楊大隊長,看不出來你還會濫用私刑。”
楊孝道:“說話要負責任,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濫用私刑了?我打他了嗎?”
陸振東冷哼一聲。
楊孝說:“敢來公安局鬧事,你是不是打算進看守所裏蹲幾天?”
陸振東冷笑:“你讓我蹲我就蹲,你以為你是誰啊?”
“你別不相信,我有這個權利。”楊孝戲味道。
“我知道你有這個權利,問題是你敢嗎?”陸振東說。
楊孝還真不敢關陸振東,事實上他和金沙是蛇鼠一窩,而陸振東又是金沙手底下的頭馬,楊孝和陸振東本質上是同夥關係。退一萬步說,就算關了陸振東又怎麼樣?金沙肯定會來找楊孝過問,楊孝不想得罪金沙,金沙背後的大老板是他惹不起的人。
權衡再三,楊孝最終還是微微一笑,說:“別鬧,和你開玩笑呢。把東哥手銬摘了。”
剛剛的那個小警察一臉錯愕,但上司的話不得不從,小警察還是乖乖把陸振東的手銬給摘了。
陸振東嘴角上揚,先過去踢飛了兩盞探照燈,然後大步流星揚長而去,誰也沒敢攔他。
“隊長,他是誰?這麼囂張?”小警察問。
楊孝眯縫著眼:“一個二逼罷了,遲早辦了他。”
……
回到車上,安怡急切的問:“怎麼樣了?老爺爺放出來沒有?”
陸振東說:“事情比較複雜,需要從長計議。”
“怎麼從長計議?”
“當今社會最具威力的是什麼?”
“是輿論!”安怡脫口而出。
陸振東搖搖頭,說:“不對,拳頭才是硬道理。”
這個答案一點也不出人意料,陸振東是個百分之百的暴力狂,能用拳頭解決的問題他絕不會跟你講理,隻是他的重拳究竟會落向何處?
陸振東道:“你還別當我是在開玩笑,我是說真的。王麒他老子在府岸黑白通吃,關係網盤根錯節,走正常渠道我們根本沒有勝算。”
安怡還沒踏入社會,不知道社會黑暗的一麵,她對此很懷疑:“有那麼複雜嗎?直接告法院不就行了。”
陸振東說:“你想的太簡單了,王麒他老子叫王虎躍,就是虎躍集團的大老板,虎躍集團有多大能量你應該清楚,你真以為去法院能告倒他們?”
安怡單純歸單純,但她又不傻,陸振東這樣一說他就明白了,這個世界是有錢人的世界,自己根本沒有資本和王麒家裏鬥,唯一的資本就是陸振東的一腔義勇,暴力能直擊人的靈魂深處,把暴力用到實處,或許就能顛覆格局。
“你準備打誰?”安怡問。
陸振東說:“直接奔正主而去,王麒是富二代,而富二代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貪生怕死。”
“問題是王麒現在重傷住院,萬一真打死他了,你不是也要坐牢嗎?”安怡擔憂道。
“那就先等等,等他傷好再說。”陸振東說。
“可是老爺爺等不了啊,他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
“這個問題我早就考慮好了,府岸沒有看守所,警方隻能把我大爺送進鄰近的南雲看守所,而南雲看守所在平州,我在平州的關係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