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蛇頭一聲陰笑,用手勢給狙擊手下達了開槍命令。陸振東心頭就在想:完了,老子的美好人生還沒開始就要結束在這個鬼地方了。
砰!
槍響了,死的卻不是陸振東。
一道人影應聲從屋頂上翻落墜下,黑衣黑褲,在夜幕下基本就等同於隱形人。
能在這種光線條件下打掉狙擊手的人陸振東隻認識一個,是接頭人來為自己增援了。
陸振東反應迅速,立馬朝蛇頭射擊,雙槍齊發,兩顆子彈同時擊中蛇頭的胸膛。
蛇頭被彈頭強大的勢能衝倒在地,一股腦爬起來就跑了。
陸振東啞然,沒想到這貨還穿著防彈衣。
正想再往蛇頭腦袋上補兩槍的時候,一叢子彈突然從窗口噴射而出,陸振東連忙一個滾翻閃過,換上自動步槍還擊。
操蛋的是賀茹雪可能在裏麵,要不然一顆手雷就把他們炸上天了,還用費這功夫?
三條歐美大漢從屋裏衝出,身著迷彩服和防彈背心,腰間插著無線對講機和手雷,這行頭不是軍人就是雇傭兵。
陸振東感到壓力山大,他曾經和雇傭兵交過手,這些從特種部隊退下來的硬漢極難對付,戰術手段和心理素質都非常優秀,絕對屬於勁敵。
還好陸振東有一個神隊友,接頭人已經在暗處瞄準了一個雇傭兵,果斷擊發,雇傭兵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倒地身亡,腦袋瓜子碎了一地。
“有狙擊手!”
雇傭兵大驚,連忙找掩體躲避。陸振東趁勢打出一個短點射,子彈正好擊中一個雇傭兵背部。雖然雇傭兵穿有防彈衣,但步槍彈的威力何其強大,雇傭兵隻感覺內髒都被打顛倒了,撲在地上嗷嗷慘叫。
與此同時,另一個雇傭兵舉槍朝陸振東掃射,子彈把地上擊出一個個坑洞,一股熱血順著陸振東的褲子染紅土地。
陸振東咬牙硬挺,這一槍幾乎把他的腿打廢,如果對方拿的是AK47的話,自己這條腿可能當場就被炸成兩截了。
雇傭兵嘿嘿笑,緩緩起身,槍口對準了陸振東的頭,好像在執行一個死刑犯。
陸振東怨憤地盯著雇傭兵,隻見雇傭兵緩緩壓下板機,他似乎已經看到了陸振東腦袋瓜子碎裂的一幕。
砰!
雇傭兵眉心處出現了一個血洞,子彈停滯在顱內,把大腦攪成一團漿糊。
陸振東對著手槍做了個吹拂硝煙的動作,冷笑道:“可惜你的槍沒有我的槍快。”
陸振東又一槍解決了趴在地上難以動彈的雇傭兵,然後雙手撐地慢慢爬起來,用一條腿艱難的往前挪。
蛇頭躲進了屋裏,陸振東先換了個手槍彈匣,接著推門而入。
嘩啦~
陸振東剛進門就被潑了一身汽油。
“媽的!別過來,今天要死大家一起死!”蛇頭一臉猙獰,手拿一個打火機,賀茹雪被捆在牆角,也被潑了汽油。
蛇頭已經處於癲狂狀態,陸振東不敢繼續激怒他,隻好把槍扔掉,抱頭慢慢蹲下。
“大哥,我投降,你把火先放下。”
蛇頭狂笑:“金沙的人果然很不一般,能屈能伸,是條漢子!”
陸振東困惑:“你怎麼知道我是金沙派來的?”
蛇頭大喝道:“我當然知道,老子搶的就是他的貨!”
“你們倆有仇?”
“他殺了我兒子,你說有沒有仇?”
陸振東嘟囔道:“殺子之恨,不死不休。”
蛇頭說:“嘟囔什麼呢?”
“沒什麼,你兒子是幹嘛的?。”陸振東問道,這是在拖延時間尋找對策。
蛇頭鼻子一酸,眼眶開始泛紅:“我兒子是警察,臥底在金沙的毒窩裏,我前幾天才知道他已經身份暴露被殺了。”
“什麼時候的事?”
“前兩個月,我發誓要弄死金沙給兒子報仇,既然你是金沙的人,那你就先下去給我兒子賠罪吧。”蛇頭放下打火機,撿起了陸振東扔在一邊的槍。
“不要!”賀茹雪忍不住大喊,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
“不要?你們倆難不成是姘頭?那就一起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