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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陸振東如約來到江東酒樓,隻見酒樓門口已經站了不少人,都是許久不見的熟麵孔,一種久違的親切感瞬間壓滿心頭。
“陸振東,這裏。”胡晴老遠就在招手。
陸振東笑眯眯地走過去向眾人打招呼:“老同學們,好久不見。”
“陸振東,你可真沒意思,這麼多年同學聚會你一次也沒到,等會兒可得罰酒。”
一個西裝筆挺的男同學把住了陸振東的肩,陸振東在腦海中搜索此人的名字,依稀記得他叫何銘,是一個鄉長的兒子。
眾人說說笑笑進了酒樓,包間是預定好的,菜已經上齊了,隻等動筷子。
同學們分成兩桌,一桌是何銘那種事業有成的,另一桌就是混的不怎麼好的,陸振東有自知之明,坐到了後桌。
“我先說兩句。”何銘站了起來,他一米八五的身高傲然屹立在眾人之上,“又是一年不見了,老同學們還好嗎?”
“好!”眾人應聲道。
“同學聚會就是聯絡感情,大家在這裏要放下不開心的事,盡情吃喝,今年還是我請客!”何銘拍著胸脯,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偉人。
“我說何銘,你快坐下吧,講那麼多廢話幹嘛,跟哥幹兩杯。”說話的是何銘的死黨,企業家的兒子,叫於坤。
何銘擺擺手:“就最後一句,畢業十年,老同學們有混的好的,也有不如意的,我何銘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副鄉長,但我敢說,同學們有什麼困難找我,我一定盡力!”
說話間,何銘的視線不經意瞟向陸振東,陸振東一陣火起,心說你小子看我幹嘛?十年不見了還是那麼愛顯擺。
於坤帶頭鼓掌:“說得好!我現在接了我老子的公司,手上怎麼也算有點閑錢,同學們要借錢找我就行,沒二話!”
何銘終於結束了他的炫耀,開始坐下吃飯。
老同學們各自找熟人聊天,女同學的話題基本就是老公孩子名牌包,男人的話題離不開女人事業時事新聞,卻沒人找陸振東說話。
到這裏,陸振東明顯感覺到曾經真摯的同學情已經變質了,至於為什麼會變質,陸振東說不出來。
再環視四周,原本四十幾個人的班級到場不足一半,不由令人又是一陣唏噓。
飯局進行到一半,門突然開了,一個靚麗的女子走了進來:“抱歉,我來晚了。”
“韓大美女,怎麼遲到了,不管,罰酒三杯。”於坤起哄。
何銘也站出來說:“你不說我都忘了,陸振東一次同學會都沒來參加,也要罰酒,那就兩個人一起罰。”
同學們就都跟著起哄,整個包間嘈雜不堪。
韓大美女不是韓怡是誰?
舊愛重逢,陸振東尷尬不已。
“不好意思,我不能喝酒。”韓怡急得滿臉通紅,連連擺手。
陸振東猶豫了一下,忽然起身走到兩桌中間,說:“我替她喝。”
“英雄救美!這戲碼我愛看。”於坤拍手大笑。
“你喝也行,不過要加碼,喝少了可不行。”何銘唯恐天下不亂。
陸振東二話不說,抓起一瓶滿滿當當的羅江春,一斤的量,仰脖一口灌下肚,震驚四座。
“陸振東,我和你開玩笑呢,感覺還行不行?”何銘目瞪口呆,這麼猛喝是要喝死人的。
陸振東漫不經心的抹抹嘴:“沒事兒,韓怡,坐下吃飯。”
“坐這兒!”於坤又來興致了,拍拍身邊的一個空位,正在他與何銘之間。
韓怡卻落座到了陸振東身旁,一雙靈動的眸子含情脈脈地盯著陸振東。
陸振東視而不見,悶頭吃飯。
“草,鮮花插在了牛糞上。”於坤小聲嘀咕。
何銘邪笑:“沒事,一會兒有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