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怡聽完始末,眼淚唰唰往下掉,女人都心軟,聽不得這些生離死別的故事。
“你打算怎麼辦?”韓怡問。
陸振東抬頭看天,發現天空也是一片迷茫:“不知道,先把老爺子接回老家安葬吧。”
韓怡說:“正好我明天隻有一節課,要不然我讓其他老師代我一下,陪你去把老爺子接回家。”
陸振東心頭一暖:“不用,我一個人就夠了。”
韓怡皺起了眉頭:“你大爺也是我大爺,我不去怎麼行?”
陸振東聽出了韓怡的言下之意,這丫頭已經把自己當做陸家的媳婦兒了。
……
喪事講究嚴謹肅穆,陸振東換上黑西服,又買了副墨鏡戴上,臨時聯係了一輛殯葬車,和同樣一身黑的韓怡直奔殯儀館。
天色陰沉,烏雲密布,正如陸振東現在的心情。
一路無話,殯葬車徑直開進殯儀館,守門的大爺莫名歎了口氣。
陸振東谘詢了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告訴他,像這種情況必須先去公安局開證明,不然不能帶走遺體。
於是陸振東又去公安局開了個證明,回來把證明交給工作人員一看,工作人員目瞪口呆:“這具遺體的親屬不是昨天晚上就把他接走了嗎?”
陸振東傻眼了,大爺沒有妻兒,唯一還在世上的親人隻有自己和晴南,晴南自然不可能瞞著自己把大爺接回去,那麼接走大爺的到底是誰?
“接走遺體的人長什麼樣子?”陸振東焦急的問道。
工作人員說:“家屬是個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剃個光頭,身邊還跟著一名警察。”
陸振東對於所謂的家屬沒有印象,又問警察的樣子。
“警察大概三十來歲,個子和你差不多高,走起路來手捂著腰,好像腎有問題。”工作人員回憶道。
陸振東一聽就明白了,不是警察腎有問題,而是腰上有傷。
楊孝!
陸振東怒火攻心,本以為自己那一腳能讓楊孝消停一陣子,沒想到他忍著腰傷也要和自己作對。
問題是楊孝為什麼要幫人帶走大爺的屍體呢?
毀屍滅跡!
陸振東渾身一震,一個大膽的猜測出現在心裏:大爺的死或許不是意外,是報複!
這是一場買凶殺人,除開凶手以外還有幕後黑手!
至於幕後黑手是誰,陸振東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自己在府岸唯一有死仇的就是王家,以王虎躍的作風,他不是沒可能幹出這種事。
滔天怒火在胸膛猛烈燃燒,陸振東的拳頭嘎嘣作響,眼中迸射出凶殘的光芒,通常來講,這是陸振東殺人的前兆。
陸振東二話沒說,扭頭就跑出了殯儀館,韓怡在後麵大喊:“陸振東,你幹嘛去?”
陸振東充耳不聞,徑直衝到馬路上,正巧碰見一輛汽車在路邊停靠。陸振東上去就把司機拽了出來,然後坐進駕駛室,轟油門就走。
司機呆若木雞,好像自己的車剛才被搶了。
……
楊孝這會兒正在和王董喝酒,他因為腰傷請了兩天假,正好幫王董處理一些事情。
王虎躍滿麵紅光,說:“太他媽解氣了 ,把陸振東他大爺弄死了,還沒給他留全屍,估計這小子現在已經急瘋了。”
楊孝也跟著高興:“媽的,啥時候能把陸振東弄死就好了,越看他越不順眼。”
王虎躍擺擺手:“不著急,讓他再蹦噠兩天,早晚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