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陡然一轉,變得緊張起來。
葉科滿不在乎的笑了笑,說:“別逗了,我沒事兒安排兩個劫匪劫機幹嘛。”
陸振東嗬嗬冷笑,道:“怪就怪你自己的演技不到位。”
葉科眉頭一皺,道:“你什麼意思?”
“劫機發生在幾千米的高空,一旦劫匪開槍打中飛機的重要部件,飛機上的兩三百個人一起玩完。在這種情況下,連我都不能保持從容自若,你敢說你比我的膽子還大?”陸振東有理有據。
葉科冷笑不已:“就這些?”
“還有,帶走劫匪的根本不是特警,而是軍方的人。”陸振東斷言道。
“何以見得?”葉科的底氣有些不足。
陸振東咧嘴一笑:“那個假扮特警隊長的傻帽啪的一聲對我敬了個軍禮,還說不是軍方的人?”
葉科嘲諷道:“虧你還曾經是軍方的一員,連一點常識都沒有,警察也是從軍隊改編過來的,敬的也是軍禮。”
陸振東說:“雖然兩者同敬一種禮,但終究是有區別的。”
確實,軍人敬的軍禮和警察敬的軍禮雖然差別不大,可前者明顯更有力度,而後者隻是一個形式性的。陸振東當了四年兵,如果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就算白混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葉科也無需再辯駁了。
“陸振東,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的多。”
陸振東不接茬,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為什麼?”
葉科解釋說:“隻是為了試探你罷了。”
“試探我就可以棄幾百平民的性命於不顧嗎?”陸振東質問道。
葉科忽然哈哈大笑,說道:“別把氣氛搞的這麼緊張好嗎,就算你不出手,飛機上的人也不會怎麼樣的。”
陸振東嗤之以鼻:“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葉科道:“沒有什麼過分不過分的,我需要的是一個有勇有謀的搭檔,而不是一個隻會開槍的殺人機器,而你已經通過了考驗。”
陸振東的臉色很難看,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葉科長了一張人畜無害的臉,誰知道心眼這麼毒,和他合作絕無好處。
“我要下車。”
葉科仿佛沒聽見一樣,反而把車速加快了。
“你什麼意思?”陸振東有些惱火。
“抱歉,你已經上了我這艘賊船,沒有下去的機會了。”葉科冷冰冰的說。
陸振東冷哼一聲:“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
葉科點點頭:“我信,我太信了。就沒有你陸振東做不出來的事兒,可把我殺了又能怎麼樣,你以為你能逃出國家的手掌心?”
陸振東無語,葉科的背景太深了,超越自己曾經交鋒過的任何對手。要是自己一時衝動把他殺了,等待自己的將會是無窮無盡的麻煩。
“辦完這件事,咱們老死不相往來。”陸振東無奈的歎了口氣。
“成交!”
……
車一直從府岸開到平州,陸振東先去了趟沙場,一幫泥頭車司機正湊在一起打牌,見陸振東來了,眾人連忙起身打招呼。
“東哥,好久沒見到你了。”
“最近事兒多,沙場沒遇到什麼麻煩吧?”
陸振東給大夥兒上煙,眾人受寵若驚。
“一切正常,您盡管辦自己的事兒,不用操心沙場。”
陸振東點點頭,正準備要走的時候,魏光來了。
“東子,好久沒見,晚上喝一杯?”魏光上來就給了陸振東一個有力的擁抱。
陸振東滿麵笑容:“不了光哥,我近段時間可能都不在平州,沙場要麻煩你多多照看了。”
魏光擺擺手:“都是兄弟,談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安心辦自己的事,回來咱哥倆再好好喝一杯。”
一陣寒暄過後,陸振東告別魏光。
葉科問:“還有什麼事兒要辦嗎?”
陸振東說:“回家。”
……
一路無話,葉科把車停在北湖小區門口,讓陸振東快去快回。
輕輕叩門,來開門的是莫妮卡。見到許久不見的陸振東,莫妮卡激動地撲進了老陸的懷抱。
“傑瑞,我想死你了!”
陸振東老臉一紅:“能別這麼激動嗎,讓鄰居看見多不好。”
莫妮卡臉蛋緋紅,依依不舍的離開了陸振東的懷抱,說:“快進來吧,晴南還在睡懶覺,要不要我叫醒她?”
陸振東做了個禁聲的手勢,輕聲細語道:“別吵醒她。”
踏進房門,陸振東掃視著這個熟悉而溫暖的家,心中感觸良多:什麼時候自己才能擺脫這種飄搖的生活,組建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啊!
晴南睡在沙發上,彎彎的睫毛一顫一顫的,煞是可愛。
陸振東寵溺地看著熟睡的妹妹,俯身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莫妮卡,我要走了,別告訴晴南我回來過。”陸振東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