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我不禁感到一身的涼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就說明從頭到尾我都是被算計的。
按照心安大哥的說法,順風快遞有很強的背景,他們也正是仰仗於此,大發死人財。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心安大哥說的是事實的話,我現在身後就有五股莫名的勢力,一是心安大哥,暫時是幫我的,敵我暫且歸在我方。
二是宋玉馬婆這一股,也是幫我的。
三是那個神秘的老道,暫且來看應該屬於中立,因為他並沒有再次出現。
四是王伯以及他嘴裏的那個什麼“我主”,暫且就歸類在黑袍人那一類,屬於敵對。
五就是這個順風快遞,首先就是招聘信息隻有我能看見,看起來像是坑我,卻又有吳星的勸阻和告誡,這說明他們並不是想要殺我。
但假如這公司的老大不是吳星呢?假如他也是一個被坑的可憐人,受過教訓才反複告誡我的呢?
這也就說明至少在吳星這個層麵,他們是不想害我的,反而是在一定程度上需要我繼續做下去的,這從他願意給我批假七天就可以看出來,可為什麼我的影子會跑去送快遞?
我問了問心安大哥,他也搖頭說不知道,我現在雖然順了生劫,但沒有影子可不行呀,更何況就算不是因為這個事,我也要去試試順風快遞的底細。
我可不想啥時候被玩死了都不知道,所以我和心安大哥盤算了一下,決定去試試深淺,心安大哥也覺得這件事需要調查一下。
心安大哥給了我一個非常袖珍扣子,這個我知道,應該是監控器或者是監聽器之類的,反正就是實時掌握情況的。
第二天我提前一天到了南河路的順風快遞總站,吳星似乎一點都不驚訝我的到來,隻是很親切的問我這兩天怎麼樣,吃得住的都還好吧。
我冷笑,“是呀,都還不錯,我這幾天沒在都是吳哥幫我送的快遞吧,昨天還在城中村看到吳哥了呢!”
吳星一愣,笑容就那麼凝固在臉上,雙眼不自覺的眯了起來,這讓我有些緊張,暗道自己有些衝動了。
良久之後,吳星方才歎了口氣,回頭在辦公桌裏扒著東西,什麼二鍋頭,牛肉幹,酒鬼花生,不消一會功夫就弄齊了小酒小菜,看這架勢,很明顯經常這麼幹。
“小布呀,陪我喝兩杯吧!”吳星自顧自的拿起一塊牛肉,向我招呼道。
點了點頭,我也拿起一塊牛肉,心安大哥就在門外不遠處,我根本不怕他耍什麼花樣。
每次吳星跟我敬酒,我都隻是輕輕的抿一小口,酒過三巡之後,吳星終於說起了順風快遞的秘密。
原來的順風快遞是一個千萬富翁辦的,這個富翁原本是一個痞子,吃喝嫖賭無惡不作,就連這一身家業,也是靠著拳頭打出來的。
這個人叫白順風,最起先就是一個混混幫派的老大,一身是膽不怕死,在他資產千萬的時候,他亦是本地的黑幫勢力老大。
這麼一個風雲人物,本來就應該在如此順風順水的時候,再一次打出一片巔峰,可他卻選擇了換一種生活,按照他的說法,他應該是得了什麼病。
這種病導致他不能生育,四肢變得僵硬,他想要將所有的職業活一遍,窮人,富人,惡人,善人…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神秘兮兮的出現,便是直接斥資千萬,創辦了這麼一個快遞。
當時仗著他“大善人”的名頭,倒是有許多熱血的年輕人投奔,可是隨著歲月流逝,能留下的,就那麼一點。
而順風快遞的待遇也越來越好,一千,兩千,三千,四千,五千,但依然有更多的人選擇退出。
這個時候,吳星來了,他有著年輕人的熱血和幹勁,天不怕地不怕,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也正是這樣,沒多久職務就提升了。
可隨著職位的提升,金錢的饋贈,所帶來的不是喜悅和幸福,而是無盡的苦澀。
惡鬼纏身,無頭女鬼,妻離子散,這一切就像一個可惡的詛咒,困擾著吳星,他嚐試過離開,但離開就隻能死亡,而為了苟且,他忍了。
當初風口浪尖上的順風快遞,如今卻做成了這幅鳥樣,所有人都以為這個快遞已經窮投末路,從而不願意使用的時候,它卻靠著開了掛的資金活了下來?
順風快遞太忙了,以至於忙到他們懶得去管活人的生意,就算如今已經窮投末路,也依然有著至少三百的活人員工。
順風快遞有一個特點,就是無處不鑽,河裏海裏田地裏,甚至經常不打掃的廁所裏,都有他們的身影,或許有時候你會在半夜接到電話或者收到短信讓你去取快遞,你一定要看清楚是不是順風。
當然,還有一些菜鳥的快遞員,總是半夜飄在十字路口,問過往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