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濕腳印(2 / 2)

天馬也顯得有些疲憊,道了一聲別之後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隻有我在這裏等著心安大哥回來。

其實與其說是賓館,不如說是瓦房,幾間瓦房連在一起,都是隻有一層的。

我一般睡覺比較晚,所以等著心安大哥倒也不覺得困,但心安大哥一直沒回來,想了想,我給心安大哥打了一個電話,可電話提示不在服務區。

我有點緊張,心安大哥這麼晚沒回來,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

想了想,我去了天馬的房間,隻不過他睡得很死,無論我怎麼喊都喊不醒,如果不是那如同打雷的呼嚕聲,我還真以為他掛了。

搖了搖頭,他是沒指望了,我想再等一會如果心安大哥還沒回來的話,我就去找他,準備關門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又看了天馬一眼,卻看見了一道長長腳印。

我也沒在意,可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也發現了這麼一道長長的腳印,腳印是從門口開始的,一直到我的床頭,因為這裏的老表們都弄的水泥地,所以這一排濕腳印顯得非常的紮眼。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這排腳印,腳印看起來隻有36碼左右,而且並沒有什麼紋路,我第一個想法就是女人,而且沒有腳印的可能也有很多種,比如說農村人常穿的平底布鞋,又或者說穿的時間久了磨的。

看了兩眼,我又回到了天馬的房間,研究了一下腳印,得出腳印相同的結論,我感覺心裏有一點發毛,這到底是誰的鞋印?人的,還是鬼的?

如果是人的,他的目的是什麼?謀財害命,還是單純的惡作劇。而如果是鬼,他的目的又是什麼?是早有預謀,還是侵犯了他們?

我不得而知,但也不會坐以待斃,我去了心安大哥的房間一趟,我在來的時候就把他的行李放在了這裏,而也隻有他的背包裏有破冰斧。

可進來之後,我一愣,這裏同樣有一串腳印,隻不過這串腳印並不想我們的那樣,而是隻有一半,腳印停在了離門和床各一半的距離。

我咽了口唾沫,感覺汗毛都豎起來了,如果腦補一下,此刻停著的地方,那個腳印之上,會不會正有一個“人”在盯著我?或是疑惑,或是陰森,或是嘲笑。

我就站在這裏,有一些不知所措,腦海裏不斷思索著應該如何應對,忽的一愣,感覺從前的自己不知何時回來了。

我搖了搖頭,輕輕地走到床前,拎起了心安大哥的背包就走了。

我感覺我傻逼了,現在的我中了屍毒不說,第四盞燈也早就點燃了,無論他是人是鬼,我又何須畏懼,我想起了黔驢技窮的故事,此刻的我不就像極了哪隻老虎嗎?

我取了一隻被子,去隔壁倒了一杯茶,掌櫃的正在看電視,見我過來立刻開心的打招呼,“老表,還沒睡呀?”

我笑笑,“是呀,睡得晚!”

掌櫃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壯年,皮膚黝黑,看起來很有把全感,他笑著點了點頭,繼續看著他的電視,但不知道是不是燈光昏暗的緣故,我感覺他的眉心有點黑。

我上次也看到了一個眉心黑的人,就是北河的那個眼鏡男,不過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所以我也不能確定這預示著什麼。

心安大哥一夜都沒回來,但他給我發了一個短信,說是碰見了一個戰友,而那個腳印也消失了,我也沒有太在意,所以也沒有跟兩人說。

第二天上午八點的時候,我們便順著村民們說的小道上了山,這個小道很宅,而且小道是深深的陷下去的,這讓我有些擔憂,如果有一塊滾石從上而下的話,我們豈不是死定了?

不過事實證明是我想多了,一直到我們走到半山腰,也依然沒有遇到什麼飛來橫石。

休息的時候心安大哥扔給我了一個小布包,示意我打開,我點了點頭,有些激動,從外形就能一眼看出來這是手槍,而且是92式手槍,十大名槍之一。

天馬隻是嘖了嘖嘴,也沒多說什麼,按照常理來說我應該把手槍給他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我我對他有一種非常強烈的不信任感,哪怕我不斷的告訴自己他是宋玉請來的。

我的眼睛突然有些酸疼,好像在想我預示著些什麼東西。

“小布,怎麼了?”心安大哥注意到了我的異常,有些關切的問道。

“沒事,隻是有些眼酸!”我搖了搖頭,勉強的睜開了雙眼。

“眼酸,有沒有其他的什麼感覺,比如說煩躁,惡心?”心安大哥一愣,樣子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