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雖然熟悉,卻一時之間想不起誰了,宋玉拉了我一下。
“吼~”那拿著軍刀,看起來像是老大的鬼子憤怒的吼了一聲,聽起來反而更像是野獸。
“區區一個鬼母,也敢在我麵前放肆,哼!”那聲音變得有些陰沉,有些憤怒。
但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人明明離我們不遠的樣子,卻一直未曾現身。
宋玉又扯了我一下。
“怎麼了?”我疑惑得回頭。
宋玉很不自然的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心安大哥,心安大哥也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說些什麼。
“啥呀?”我有些無語,有啥不敢說的,怕有外人嗎?這鬼子又不是人。
“吼~”那拿著軍刀的鬼子卻沒有半分的遲疑,見聲音的主人遲遲不肯出來,仿佛想到了什麼似的,一揮軍刀,一群鬼子朝我衝了過來。
這群鬼軍給我的感覺很肅殺,如果說張傑的鬼軍是讓人感覺寒冷的話,那這一群鬼子給我的感覺就是像隨身帶著製冷器一樣,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但如果硬要比較出一個缺點的話,那就是人少了一些,行動遲緩了一些。
“吼吼~”一群鬼子像僵屍一樣衝了過來,因為數量太多,讓我們躲無可躲,無奈之下隻好硬拚,好在開眼狀態來的很及時,加之這些鬼子移動速度本來就很慢,但也不至於不能力敵,但我知道,這種狀態持續不了多久。
當我又一個閃身躲過一隻鬼子的攻擊的時候,那個拿著軍刀的鬼子再也忍不住,一個側滑便衝了過來,避無可避。
“哼,畜牲!”那消失了許久的聲音再一次出現,仿佛有幾分憤怒,這聲音就想火車的啼鳴一般,震耳欲聾。
鬼子們停了下來,愣愣的看著我們,眸子裏沒有一絲神采,與其說是鬼怪,不如說是行屍走肉。
“踏踏...”聲音由遠及近,這是一個穿著一身非常風騷的風衣的男人,這風衣像一個太極一般,黑白兩色參雜在一起,不僅不顯得雜亂,反而有著幾分玄奧,幾分深邃,一隻巨大的帽子遮住了麵部,看不出模樣,天知道為什麼這些牛逼的家夥都穿著風衣,走路踏踏的帶著響聲。
這人站的位置很有意思,並不是守在門口,恰恰相反,他進來之後直覺越過了門口,走到了餐廳的最裏麵,而這個過程中那群鬼子就像是傻了一樣,呆愣愣的看著。
“支那...”拿著軍刀的鬼子抽出了軍刀,那刀閃著森森的寒光,音樂之間似乎有光芒在裏麵跳動,那是刀麵光滑到一定程度才會產生的效果,煞氣逼人。
“嗬,麻雀安敢笑鴻鵠。”男子仿佛聽見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一點都不在意我們這群陌生人,隻不過他的聲音變化了許多,聽起來有些沙啞,就像是在捏著嗓子一樣。
“啊...”可憐的小鬼子急的話也說不完全,隻好很沒風度衝了上去,武士道精神讓人敬佩。
“吼~”一群鬼子也跟著衝了上去,連鳥都不鳥我們。
“棒來!”男子嗬嗬笑了笑,伸出了藏在風衣口袋下的右手,這右手沒有我想象中的白嫩,反而有幾分粗糙,看起來像是經常幹農活的人才有的。
隨著男子的話音,一道黑色的光忽的出現,顯得那麼的隨意,那麼的理所當然。
之所以說黑色的光,不是黑色還可以發光,而是在燈光照耀下的餐廳忽的出現了一根黑色的棒狀武器,看起來像是發光一樣。
這棒我認識,名叫哭喪棒,也叫哀棒,一端用兩個人的頭骨和一根人的腿骨將白布(黑無常是用黑的)釘住,用以勾魂索魄,對付鬼怪端時厲害。
果然,隨著哭喪棒的出現,漸漸地有許多哀啼之聲,男女老少,哭爹喊娘,直接將氣氛渲染的極為傷感。
“吼~”那拿著軍刀的鬼子顯然也很害怕這玩意,見此,竟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卻沒有我想象中的落荒而逃。
“支那...”鬼子又一次低吼道,這讓我不禁有些感動,不會說話瞎逼逼啥呀。
“人有人境,鬼有鬼途,生死兩界,卻被汝等隨意沾染,今日說不得,也要清理一番了!”男子低聲罵道,隱隱有幾分怒火。
“吼~”鬼子似乎很不滿男子的宣判,一個側劈砍向了男子的胯下,角度實在刁鑽,避無可避。
“...”男子似乎也被嚇住了,又似乎根本沒反應歸來,那一刀結結實實的劈在了雞蛋上,“喀嚓...”一聲。
聽的我兩腿一緊,暗道這次完了,宋玉確實興致勃勃的看得興起。
我拉了一下宋玉,不想讓她看到這麼血腥的場麵。
“你看!”宋玉指了指鬼子,我這才發現似乎少了點什麼,應該,是尖叫,蛋碎了的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