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我咽了口唾沫,感覺心窩子都是涼的。
“沒錯。”心安大哥點頭,隻不過他比我要穩重許多。
“我們先回去吧。”想了想,盡管這個可能讓人頭皮發麻,但畢竟還是猜測,我希望所有人都在的時候再好好商量這個事。
這一句上並沒有什麼阻礙,我們來到了老張伯的家,等我們到的時候,老張伯已經泡好了三杯鐵觀音。
“這…”我愣了一下,心安大哥也愣了一下,因為我們隻有三個人,而茶杯卻有四個,莫不是老張伯老眼昏花看錯了數?
“嘿嘿,有朋友自遠方來。”老張伯笑嗬嗬的跟我們打了個啞謎,笑道。
“老張伯,你知道天機圖嗎?”我明知故問道,因為按照張傑的說法,天機圖和神之心是環環相扣的,老張伯既然知道神之心,又怎麼會不知道天機圖。
果然,老張伯愣了愣,小心翼翼的問了句,“推測命倫命果的天機圖?”
“嗯。”心安大哥在一旁應道。
“這個我知道,使用天機圖會讓人迅速衰老,而作用就是預示一些畫麵。”老張伯解釋的很簡單,但大概我是知道的,所以我也沒有問,他不想說,我還懶得問呢。
“不過…”我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哎呦,貴客來了。”老張伯樂嗬嗬的笑道,趕緊跑過去開門,你還別說,這門一開,門外的人讓我們倆都愣住了。
就是那個帥的掉渣的白衣男子,白順風。
“冒昧叨擾。”他的語氣很輕,也很平淡,一點都沒看出很不好意思打擾的樣子。
“白順風!”我嚇得站起身來,因為在我下意識裏,我覺得白順風這個人有鬼,說不定還是和張傑勾結呢。
“白順風。”白順風笑笑,很有禮貌的回應道。
“嗬,請坐。”心安大哥見我還要說話,趕忙在桌子底下蹭了我一下,笑眯眯的說道,我會意。
“我為魔神之心而來。”白順風抿了口茶水,笑道。
“你是在幫張傑?”我有些疑惑的問道,說實話我是真的搞不懂他們,既然都是順風快遞,一個死白順一個鬼張傑,一個兩人身後的支柱魔祖,於情於理都說明他們是一夥的。
但卻偏偏不是這樣,白順風獨來獨往,也從來沒有幫過張傑,張傑則據守著順風快遞,四處找事幹,魔祖則更直接,神神鬼鬼的,基本神龍見首不見尾。
但他們似乎並沒有達成共識,張傑手裏有誅心卻又控製不了,白順風沒說幫他卻也在四處尋找神之心。
“我從來不幫任何人。”白順風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
“但張傑不是人。”我笑。
“但他有人的思想,他有一顆人心。”白順風也笑道。
“其實你們應該都發現了什麼,但是你們都不說,如果早點說,或許事情會好很多。”白順風笑了笑,撩起了他的衣裳。
白順風的麵貌看起來像是二十出頭,皮膚白嫩,雙目炯炯有神,仿佛是天工之作的臉龐配合著不凡的氣質,讓人心頭微微有些莫名。
白順風撩起他的衣裳,他穿的很薄,而且從裏到外都是一身白的,他把衣服撩起了一些,剛好露出肚臍,在他的肚臍下方有一個黑色的長條,看起來像是一根扭曲的手指。
“這…”心安大哥和老張伯震驚的站了起來,緊緊的盯著白順風的肚臍,我承認這幅畫麵很怪,但也不得不承認,我很震驚。
從小到大,除了我的外婆根本就沒人知道的一個秘密,一個我藏了十幾年沒有告訴任何人的秘密。
在我的肚臍下方,其實也有這麼一根手指,小時候外婆還在的時候就經常看著我的肚臍唉聲歎氣,她說,這是罪過。
果然,我們三人都沒有說話,默默的撩起各自的衣裳,就像一個魔咒一般,每個人的肚臍下方都有這麼一個圖案,一根手指,隻不過我的跟心安大哥的眼色比較淺。
“這個東西,叫做鬼紋。”白順風笑了笑,輕輕的放下了衣服,解釋道。
“所謂的鬼紋,是一種很高檔的東西,而且隻有冥界裏流行,這種東西隻有大鬼甚至鬼王才可以做到,目的就是挑選他們看上的孩子,在他們出生之前打上烙印。
於是這些孩子一出生便被打上了鬼選之人的標簽,這種人很慢活得過二十歲,就算活過了也是一生的苦難,最終被折磨而死,而這些孩子的身體則會被那鬼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