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7:20分已經在新幹線的地鐵上的淺夏,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各色風景,還有最著名的富士山。
美麗的景色總是能讓人心情愉悅,使人放鬆。淺夏舒適的眯著眼,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
一大早就起來搭車的人很少,如果不是要去拜訪的美術大師秋原彌袈老師,而對方又以對時間的嚴謹安排的性子,她約莫還在床上醉生夢死。
唔……不行,回國以後簡直太放鬆太放縱了。
淺夏心想,唉,都怪管家爺爺時不時就讓廚師弄些好吃的東西來誘惑她,害她最近都胖了一點……
“啊,抱歉,能幫我撿一下嗎?”腳邊似乎有什麼東西飛過,耳邊傳來的聲音似乎也很熟悉。
低頭一看,是一顆漂亮的紫色玻璃球,裏麵是飄雪的鳶尾花。
淺夏把它撿起來,將它遞給一旁站著的人,抬頭才發現……
“額……幸村?”
溫潤的少年笑著把玻璃球拿走,動作清淺,但還是不可避免的兩人指尖相觸。
指尖傳來涼涼的感覺,淺夏把手收回來,有些不自在。
幸村的手也在衣擺的掩飾下蜷縮,“我能坐在這兒嗎?”
說著,另一隻手對著淺夏旁邊的座位點了點。淺夏自然是同意的。
兩人並排坐著,幸村回過頭來看她,語氣有些驚奇,“淺夏是要去哪兒?現在還很早哦。”
“你不也一樣很早嗎。”淺夏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眼神卻一直放在幸村手裏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抓在手心裏的玻璃球。
“我是去拜訪我的老師的,許久沒有見她了。”察覺到她的視線,便將手伸過來,攤開手給她看,“淺夏很感興趣?”
後者點頭,接著手裏就被塞進了一個圓潤還帶著對方體溫的玻璃球。
拿起來對著陽光處轉動,裏麵像是紫琉璃一樣剔透,更難得的是裏麵的鳶尾花還在微微的顫動。
“鳶尾花?很漂亮,幸村你很珍惜這個玻璃球呢,不過我覺得,似乎你更適合矢車菊。”
矢車菊呐?他也很喜歡,那是他的誕生花呢……幸村看著把玩玻璃球的淺夏,嘴角是明快輕鬆的笑。
“我的妹妹送我的,她覺得這個紫色和我很像。”
說起家裏可愛又活潑的妹妹,幸村微笑的弧度更大,整個人就像是妹控的兄長。
身為獨生子女的淺夏,莫名覺得失落,不過回過神來又為自己幼稚的舉動感到好笑,上輩子加上這輩子都不知道多少歲的人了,還缺兄弟愛。
感覺身旁的東西有下滑趨勢,幸村緊了緊手,將網球包和一卷像是畫一樣的東西拖過來一點,置放在膝上。
“這是畫嗎?”看著那一卷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物品,淺夏有些好奇的問。
“對,我的老師規定每個月必須交給她至少一幅畫。”幸村的手指輕輕的劃過那紙畫卷。
網球是他熱愛到生命裏的東西,但是繪畫,是能夠調和他心情的另一個愛好,隻是因為天賦還不錯,破例得到美術大師的關愛,成為了她的弟子,不過終歸他不是純粹的畫者,還是不夠成為一個成功的畫家。
“你的老師……”淺夏挑眉,從平板裏敲出秋原彌袈的照片,拿給他看,“是秋原老師嗎?”
幸村點頭,然後狀似恍然大悟的問,“原來淺夏是要去拜訪老師嗎?真是有緣呐。”
淺夏也沒想到兩個人居然是目的相同還在車上偶遇,剛剛還幫幸村撿回了他的東西,這不得不讓人感慨一句,有緣千裏來相會。
“說起來,淺夏你的繪畫天賦很高吧,上次我偶然有看過你的畫,很厲害。”幸村眉目柔和,專注的看著淺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