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
雖然江上遊自問很有把握躲開這一槍,然而,如果王其之用槍向陸攀、戰天和韓若楓他們射擊,他們能躲得過嗎?
王其之很聰明的退了兩步,讓江上遊失去了反搶的機會。現在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看著對方射殺自己帶出來的人?想到這,江上遊不由冷汗直流。然而,時間已經允許他這樣下去了。隻聽得“哢嚓”一聲,王其之扳動了扳機,江上遊身形不躲反進,居然是拚著硬受一槍要奪下對方的武器。
“你瘋了?”李清影再也忍不住,連忙叫道。不過,結果並未像他想像的那樣,扳機聲後,並未響起槍聲。王其之一臉錯愕地看著手槍,槍管居然已經在他們爭奪過程中彎掉了。
“砰!”,王其之手一縮,那槍在掉落過程中炸了開來。其中一段正好擊在王其之小腹上。鐃是他是一條硬漢,忍不住痛得大叫起來,接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江上遊靈機一躲,僅被槍的一部分在爆炸時擦傷了小臂。
看著躺在地上,腹部汨汨冒血的王其之,江上遊蹲了下來,運用李清影教過的止血術,替他止住了血。
“上遊,你心太軟了。”李清影忍不住道,“而且,太拚命。”
江上遊站了起來,回答道,“也許我本性就是這樣,怎麼也改不掉了。”
“舍己為人是一種美德,但是上遊,”李清影籲了口氣,道,“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你的命不僅僅屬於自己,還屬於給你生命的人。”
“我知道了。”江上遊應了一聲,看了一下場上的形式。陸攀本不是宋文對手,這時宋文看到王其之倒在血泊之中,已經紅了眼,拚起命的打法,令陸攀更是招架不住,連連後退。而陳雲龍的招數也急了很多,韓若楓動作想當遲鈍,顯然已經中了幾招。唯有戰天對付那小弟級的人物,相當有餘,但一時也解決不了對方。外麵的打鬥聲已近清晰可聞,看樣子,已方的人已呈不支,急速向這邊退來。
度了一下形式和對手的實力,江上遊先飄向了戰天那一對,對著那人的生機源點就是一拳。那小弟正非常吃力的接著戰天的招式,冷不防後心一涼,全身力道頓時消失,接著就軟了下來。
“教練,我快解決掉他了。”戰天滿臉不高興,顯然對江上遊插手很不滿。
“你快去幫陸攀的忙,我去解決陳雲龍。”江上遊也不理他,向韓若楓那邊逼去。陳雲龍見江上遊過來,連忙對韓若楓施加壓力,韓若楓本身就已經支持不住,陡然之間沒防住腰側,被陳雲龍一腳命中。腰側是人的要害之一,韓若楓來不及哼一聲,便軟倒在地,鮮血從口角溢了出來。
江上遊接住倒地的韓若楓,測了一下脈像,雖然嚴重並不至於致命。而陳雲龍已經趁機奪門而逃。江上遊正待追出去,卻聽得陸攀聞哼一聲,扭頭一看,原來陸攀已經被宋文打倒在地,戰天勉強地應付著對手的攻擊。
“追他,還是……”江上遊來不及細想,很快就給自己答案。如果出去追陳雲龍,那麼如果宋文打敗戰天,那麼他們三個就危險了。江上遊放下韓若楓,接下宋文的攻勢。
“教練,這混蛋拚命了。”戰天拄著腿,大口大口喘氣,剛才幾招,居然讓這個壯小子累成這樣。江上遊本覺不可置信,但身在局中,便知道戰天和陸攀的壓力了。
此時的宋文,功力似乎高出了一倍,那拳腳又快又狠,完全是拚命的招式。
“江上遊,我十弟要是有什麼事,老子要你全家的命。”宋文嘴角溢著血,那說話的神態異常恐怖。盡管江上遊並不怕他,但是看他這樣,心頭忍不住驚悚地一跳。
陡然之間,門外傳來兩聲慘叫聲,非常熟悉,顯然是自己的人。江上遊心頭猛得跳出一個人來,“胡良庸!”
“快,戰天,讓兄弟別擋了,往這裏退。別和胡良庸交手。”江上遊邊加緊攻勢,邊吩咐戰天。後者一個愣神,急忙彈起來,奔向門外。不時,便聽得戰天那大嗓子叫道,“大家感緊往我這方向退,別和胡良庸動手。”
“臭小子,胡老大不會放過你們的。”宋文冷笑道,那神情之中,有著一股令鬼也害怕的詛咒之意。
江上遊並不答話,隻是專注地向宋文連下重手。這時,心中再也沒有一點憐憫之意,因為,如果胡良庸來了,足夠將自己緊緊纏住,而其他人肯定不是對方那麼多人的對手。
宋文的速度雖然快了許多,但還是快不過江上遊。江上遊幾下攻勢,讓宋文疲於應付,不一會兒,已是汗如雨下,氣如牛喘。
對方的手腳慢了下來,江上遊便有機可乘。當江上遊的一隻手按向宋文生機源點時,清楚地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和對這一招的恐懼。
擊倒宋文,那些打鬥聲猶如在耳邊。門外率先進來的是戰天和蘇陳,兩人身上不少地方已經掛彩,但還是各背了一人。江上遊細看之下,果然是自己兩個手下。他們口角掛著血絲,臉色蒼白,雙目緊閉,顯然傷得不輕。
戰天一進來,咬著牙道,“教練,是陳雲龍這小子傷了他們。”
“又是他。”江上遊心頭一怔,忍不住閃過一個念頭,“胡良庸難道不在這裏?”
隻聽蘇陳道,“教練,他們有四十多人,兄弟們邊打邊退,我這傷還算輕的,其他兄弟都受了傷了。”說罷,眼光飄向躺在地上的幾人,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我知道了。”江上遊沒有注意到蘇陳的眼神,隻是道,“我去接應兄弟們進來。”
門外,黎晶等十幾個人正死命地頂著對方的進攻。但是,對方手中都拿著武器,而已方大多是拿的是一些棒子,估計也是順手撿來的。那些人高聲叫器著,在刀片的寒光中,進進逼了過來。而已方的十幾個人,利用通道的狹窄,邊擋邊退,肖文和李炎兩人已經進來,想是處理好那暗樁,急急進來支援。雖然已方這些人沒有一個衣服完整的,但除了剛才蘇陳戰天背進來的兩人外,其餘人沒有倒下,此外讓江上遊感到欣慰又疑惑的是,人群中居然沒有胡良庸。“難道,他不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