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鳳低頭看了一眼天昊,轉身站回冰鳳身邊,絲毫沒有應該伸出援手的意識。
好在天昊也沒有指望冥鳳,深深吸了兩口氣之後用力一個後挺,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不彎“嗬嗬”地笑了兩聲,隨後臉色突然變得如同怨婦一樣,指著不彎劈裏啪啦地說道:“我給鳳老大送了情報後緊趕慢趕跑回來怕你回來之後沒人在閣裏,你倒好,一回來就差點掐死我!要不是我你在牢裏就被那幫小兔崽子給抓了你知不知道?!”
不彎怒氣一泄,早就沒有了剛才狂霸的模樣,如同小綿羊一樣乖乖低頭聽訓,在天昊說完了之後,卻是突然抬起頭,眨了眨已經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天昊可憐巴巴道:“就算沒有你,小姐也不會讓我出事的。”
聽見這話天昊頓時雙目大睜,絕倒在地。
不彎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天昊,一臉無辜道:“好了,別鬧了,這麼久了,我讓你去藥毒司問的藥問到了沒有?”
一說到藥,天昊立馬解除了假死狀態,從地上跳了起來,看著不彎和冥鳳兩兄弟,神色認真道:“藥我去問過了,他們似乎已經失去了製作的方法,藥方的去向也不知道,而且,就算他們真的可以做出來,我們也買不起。”
“不會有這麼貴吧?”不彎瞪大了眼睛,眼裏滿是遺憾,還有不甘。
天昊毫不客氣地白了不彎一眼,歪著鼻子道:“你以為呢?那可是讓肌膚重生的藥,你以為真便宜到滿大街隨便丟啊?”
說著,天昊擺擺手,繼續道:“好了,也別灰心,怎麼說我們也是情報收集戶,總會找到一點和藥方有關的情報,現在我要出去找情報了,你好自為之。”
說罷,天昊從窗口一躍而出,根本就沒有考慮樓層,沒一會兒剛跳出去的天昊又跑了回來,黑著臉對冥鳳兩兄弟道:“臥槽,又把你們給忘了,還不快跟上?每次都非要小爺親自叫你們才肯走啊?”
在不彎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天昊帶著一臉冰冷的冥鳳和冰鳳一起消失在天鳳閣的窗外,這一幕讓不彎頓時扯了一下嘴角,習慣了獨來獨往的天昊,讓他帶人,冥鳳和冰鳳沒有被帶丟真是謝天謝地了。
鳳府,鳳天一出了牢獄之後就回來了,黑著臉進了書房,再也沒有出來過,而鳳府後院,林婉兒則是癱坐在地上,懷裏抱著鳳止煙的畫像,嚶嚶地哭著,自言自語說個沒完。
從鳳止兮拔出劍被抓,到現在,才不過一日半的時間,鳳止煙的死訊就已經傳得人盡皆知,這裏麵,自然有某人的推波助瀾,當然除了某人之外,也有鳳將軍的功勞。
“夫人,您別再哭了,大小姐泉下有知,也不希望您為她肝腸寸斷啊。”一個年歲和林婉兒相差不大的人跟著抹了一把眼淚,隨後嘶啞著嗓子勸慰道。
她沒說話還好,這一說話,林婉兒頓時如同一隻喪子的老虎,咆哮道:“滾!有多遠就滾多遠!再也別讓本夫人看見你!”
本來還打算再說兩句話安慰一下林婉兒的人頓時都閉上了嘴,一個個盯著自己的鞋麵,噤若寒蟬。
而那個被林婉兒咆哮了一句的人眼裏滿是憐憫,看著林婉兒,眼裏沒有一絲怒意,這裏的下人中,沒有一個人跟在林婉兒身邊的時間可以超過她,她可以說是陪著林婉兒長大,陪著她成為母親的一個人。
林婉兒隻有鳳止煙這一個孩子,而她,從一開始就將鳳止煙當做自己的孩子來疼愛,所以,這種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苦,她懂,微微歎了口氣,她再次硬著頭皮開口道:“夫人,老奴知道您難過,可是您難道就要這樣放過鳳止兮那丫頭嗎?您讓老奴滾,老奴自然不敢不聽,老奴這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