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愛情
一九九七年春節,許紹汶回到了自己曾經狼狽逃出的家,還是跟以前一樣,許紹汶的父親躺在沙發上,熟熟的睡著了,廚房飄出陣陣飯菜香。許紹汶走到父親跟前把身上的黑色的風衣脫下蓋到父親的身上,這時候,他的母親端著菜從廚房內走出來。
“紹汶!”
這一喊,許紹汶的父親從熟睡中醒來,看著已經多年沒見的兒子,不住老淚縱橫,這麼多年早已經讓許父心中的怒火熄滅,許紹汶撒了個謊,說現在他在外地是一個建築公司的經理,許父許母很相信自己的兒子,因為許紹汶小的時候家人都希望長大一定能在商界做出一番事業,這種希望最後演變成一種肯定能實現的理想。那一年,許紹汶過的最開心,過完年,許紹汶從家出來,留下了十萬塊的銀行卡隻帶走了多年前的一件衣服許紹汶的父親叫許成做服裝生意可是為人本分始終做不大。所以,以防萬一,許紹汶留下了十萬塊。。
二月底雪還沒有全融化,許紹汶獨自走在曾經經常和陳湘婷散步的公園,一切都是白的,樹枝像是被燒過一樣,突兀著樹皮,被風一吹過,揚起的雪花舞動在空中。雪積滿了許紹汶肩膀,走累了,許紹汶走進車內,吸根煙。把車開到和陳湘婷經常喝飲料的的咖啡廳,也是,告訴陳湘婷自己是黑社會的那個咖啡廳。許紹汶在咖啡屋內喝了一杯咖啡之後走出咖啡廳,陣陣北風掛的他打了個寒戰,雖然,天氣寒冷但是街上行人依然很多,許紹汶朝停車場走過去,一個長頭發女人在低著頭整理懷中淩亂的文件朝許紹汶走來,因為低著頭沒有看見,一把撞進許紹汶懷裏,頓時懷中淩亂的文件掉到了地上,長發女人立刻一邊低著頭,一邊蹲下撿地上的文件,因為地上的雪已經被踩成了泥所以文件袋上滿是泥水。許紹汶也蹲下幫他撿,許紹汶看了看在長發若隱若現的臉,很熟悉,細細的眉毛。陳湘婷,許紹汶知道她是陳湘婷。但是他沒有勇氣跟她相認把文件抵到陳湘婷的手裏起身迅速的離開了。陳湘婷剛抬起頭許紹汶已經向他身後走去了,在一回頭,看見的隻有一個背影。穿著黑風衣的背影。北風把風衣一角刮得飛揚起來。陳湘婷熟悉的背影,隻是自己不敢確定。之後,許紹汶一轉身走進小巷。陳湘婷沒有多想撿起文件走向對麵的大樓,許紹汶沒有走看著陳湘婷走進了一座辦公大樓,心中出現了一個天平,許紹汶不知道是否該追進去,回想起他和陳湘婷說過的每句話,和陳湘婷在一起的每一刻,最後勇氣戰勝懦弱許紹汶跟著進去了,陳湘婷大學畢業後在一家廣告公司做公關,這家廣告公司是本市廣告界最有名氣的公司所以內部的人員最低也是研究生,陳湘婷隻是本科畢業所以在公司內受到排擠,許紹汶以為自己的托運公司做廣告為借口進了這家公司跟老總談生意。說是談生意其實是想多看幾眼陳湘婷許紹汶跟廣告公司的老總談完之後走出經理辦公室,正趕上一個女老會計在訓斥陳湘婷
“你是怎麼辦事,這麼點文件弄成這樣,是人不辦人是。你還想不想幹了!在大學你是不是就知道談戀愛了!”陳湘婷沒有吭聲隻是低著頭。
許紹汶大步走過去。站在被訓斥的低下頭的陳湘婷身後,對著老會計說:“你知道他大學時候的男朋友是我嗎?”此話一出廣告公司老總,老會計和在場的十幾個廣告公司職員都看著許紹汶。老會計倚老賣老的道:“我管你呢,現在他是我的下屬!”許紹汶笑了笑拿出煙點了一根道:“等我二十分鍾,二十分鍾後你就不這樣說了!”說罷拿出電話。然而,李強終於大膽的和那個會計吳靜表白了,吳靜也喜歡這個憨憨的小胖子,那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即喜歡,有愛,又害怕。李強是個爽快的男人,在倆人在一起第二周之後,告訴吳靜她是黑社會,吳靜雖然不以為然,可是,吳靜的父母打心眼裏就討厭黑社會,更多的是懼怕李強,於是,又給吳靜介紹了一個在某家工廠內做經理的高幹子弟所謂的高幹隻是城管局的一個小頭頭,比起巴結許紹汶等人的官員九牛一毛,說是介紹,其實是巴結。於是李強和吳靜被家庭這把刀子把紅線割斷了,明天,二月十八號二人就要結婚了。李強那天獨自一人在翔豪的酒吧內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