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佩不哭了,驚訝的抬起被淚水洗刷過的臉,“你說什麼,你竟然和沈皓軒……你不是說要留到新婚之夜的嗎,你這個傻丫頭,傻透了,比我更傻。我好歹是把第一次給了周明樹,還是我的主意,當時我就想脫胎換骨做女人,周明樹為此內疚了好多天。而寧書你呢,你怎麼……你怎麼……我一直覺得你跟我不一樣,你值得擁有更完美的生活,更完美的愛情,你明白嗎?”
她急的抓頭發,我猛的抱住她,“謝謝你子佩,我隻想說點自己不開心的事讓你開心。”
她狠狠地掐了我,“傻帽!”
“我們是一樣的,都曾想用身體去獲得我們想要的東西,我們是一樣的子佩,我要幸福,你也要幸福。”
“嗯,不哭了,把該死的男人都忘記吧。”她抽了抽鼻子,推開我,“不說了,繼續去追肥皂劇吧,走!”
她拉起我的手來到客廳,瞥見沙發上的錢和卡,問我道:“這是誰的?”
“是David留下的,應該是給你的。”
子佩一把抓起來,將大門打開,把錢和卡統統扔了出去,嚇得剛從樓梯走上來的明樹和小靜目瞪口呆。
他倆正甜蜜的手牽著手,明樹看到子佩愣住了,想把手縮回口袋裏,可小靜死死的拽著。樓梯上的燈光明明暗暗,雖然看不清明樹刻意隱藏的臉,但他們的小動作是逃不過子佩的眼睛的。
子佩很鎮定,不哭不鬧也不響,默默的站在一堆人民幣中間。明樹似乎明白了發生的事情,朝子佩微微點頭,然後和小靜進了我們隔壁的門裏。
子佩站了一會,麵向我露出笑容,“寧書,我們出去吃大餐吧。”
我顧及到她的心情,極力的配合她,“好啊,你想吃什麼?”
“今天是周末,情侶們吃什麼我們就吃什麼,情侶們去哪我們就去哪!”
一拍即合,半個小時候後,我們出現在鬧市區的牛排店裏。這是一家裝修還算不錯的店,靠窗的位置旁邊是天橋,行人來來往往,天橋下是車水馬龍,自成一道別致的風景。
以前總想著省錢,好久沒來過市中心,到了周末根本不敢出來消費,現在突然享受一回,竟莫名的興奮。我們點了一瓶國產紅酒,歡歡喜喜的碰了杯,舉著刀叉,像淑女那樣慢慢吃牛排。
吃好飯後我們去看了電影,又到人民商場買了很多打折的衣服,子佩之前的衣物都丟在David的別墅裏了,她不得不重新購置。從商場出來後,走在霓虹燈閃爍的人行道上,我心情舒暢的甩著購物袋,對子佩說:“終於覺得自己是江城的一個小白領了,好像找到了一點點歸宿感。”
子佩笑我道:“吃一份廉價的牛排,喝一點便宜的紅酒,你就開心成這個樣子,看來你和沈皓軒在一起的時候,沒少受他的欺壓啊。”
我拿購物袋打她,“讓你別再提這個名字,你還提。”
“我非要提,就提”,她調皮的笑著閃躲,“真替你爸媽心疼啊,兩個祖國的園丁,把你嬌生慣養養這麼大,供你讀書上大學,到頭來,你卻全然不顧他們的心情,陪著別的男人在異鄉的城市裏吃苦受累。哎,我如果有個你這樣的女兒,不氣死也要氣出心髒病。”
“你不要老翻陳年舊賬,反複炒冷飯,沒勁。”我故作怏怏的嘟起嘴,拉下臉。
“現在回家的話,除了聽我沒勁的嘮叨,想不出什麼其它的消遣了,不如我們去K歌吧!”
“K歌?”我看了下手表,已近十點鍾,“大姐你開玩笑呢,都這個點了。”
“這個點,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她一副玩的意猶未盡的表情,“沒有在江城體驗過夜生活,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江城的小白領呢,走,我們快走!”
“不要了吧,我已經精疲力盡了,我明天還要早起寫一篇新聞稿呢,不然我下周一肯定忙成狗了。”
“記住寧願在老板麵前忙成狗,也不要在家裏偷偷摸摸的加班,周末就是用來放鬆的,勞逸結合才有效率……”
“我真的困了。”
“我請客啦。”
……
她恩威並用,軟磨硬泡,把我拖到了一家KTV裏。她應該是店裏的常客,對裏麵的環境很熟悉,掏出會員卡定了個房間,然後歡歡喜喜的拉我去唱歌。
K歌這種活動,必須人越多越熱鬧,我們兩個人在空蕩蕩的房間裏幹坐著直打哈欠,子佩張牙舞爪的吼了兩首歌後,頓覺無趣,拿起手機紛紛給她的朋友打電話。
不大一會,呼啦啦的來了七八個男男女女,橫七豎八擠滿了一沙發,並且個個都像是麥霸,占著話筒唱也唱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