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他沒有給我發請帖。”
“你很快就收到了,我已經接到通知了,在香格裏拉迎娶法院院長的女兒。”
“沈皓軒也去啊?”我明知故問道。
“他肯定得去啊,這麼大的一個人脈他現在不巴結更待何時,寧書你也得去,分手歸分手,責任在他又不在你,你要讓其他人看看你寧書離開了他沈皓軒,照樣活得光彩照人。”
“我沒你這麼大氣性,等剛子通知吧。”
“你和你那個師兄,開瑪莎拉蒂的那位,現在還有沒有小曖昧啊小情調啊。”
“你說的太難聽了。”聽樂樂提到秦羽,我一個激靈從沙發上爬起來,在客廳裏來回走動舉棋不定,猶豫著如何向樂樂開口。
“難不難聽你都得聽著,你那師兄不是簡單的人,他如果真的喜歡你,也不會和他的青梅竹馬訂婚了,這種男人叫什麼,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貪心不足。”
“他現在悔婚了。”我脫口而出。
“正常,現在什麼年代了,離婚都不是稀奇事了,但你寧書不會以為他是為了你悔婚的吧。他要是想跟你在一起,當初為什麼訂婚啊,幹嘛費那麼大勁兜個圈子,直接把你娶回家得了呀,再說了,一個男人把婚姻當兒戲,說訂婚就訂婚,說悔婚就悔婚,這樣的男人會是好男人嗎。”
我猛然醒悟過來,樂樂說的沒錯,他如果喜歡我,為什麼要和莎莎訂婚,既然他能不顧一切的悔婚,又為何不能在當初勇敢的帶我走,這才是最說得通的邏輯。
我的腦子裏一片空白,其實他義無反顧的反抗和我沒有半點的關係,原來我自己不僅被秦羽的繼母利用了,還讓自己迷信了別人口中的謊言,自作多情的沉浸在假想的感情裏。
這一切全是鏡中花水中月,空中樓閣。
“寧書,被我說中了吧,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在聽。”
“別犯傻了啊,沒有了沈皓軒,我再給你介紹一個,哎,我們公司裏的財務總管,多金的王老五,找個機會讓你們認識認識?”
“回頭再說吧,不跟你講了,你好好玩。”
“喂……”
我忙掛掉了電話,關了手機,她現在在別人的婚禮上閑的無聊,再聽她分析下去,恐怕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感情果然是盲目的,所以得多聽聽別人的意見,痛定思痛,寧書,你一個人過吧,別犯花癡了。
想通了這個問題,所有的神經仿佛一下子得到了鬆懈,倦意合著困意來襲,正好補補昨晚缺的覺,我蓋了條毯子躺在床上,沉沉的睡著了。
再醒來時,是子佩回來了。她開心的手舞足蹈,花枝亂顫,衝到房間裏把我搖醒,“寧書!寧書!”
我被她的一驚一乍嚇的頭痛欲裂,弱弱的問:“怎麼了?”
“戴律師送我回來的,他帶我去喝了咖啡,怎麼樣,怎麼樣,戴律師還不錯吧!”
“你跟他去喝的咖啡,又不是我,我哪知道他好不好,不過聽魏無涯講他挺靠譜的。”我把頭埋進毯子裏,打算繼續睡覺。
“提到魏律師,我不得不說說你了,你幹嘛半途把他落在那不管,鬼都能看出來他對你有意思。晨曦說他頭次見到魏律師陪一個女人說這麼多的話,他平時一直很高冷的。”
“高冷也成優點了,我困了。”
我不再理她,子佩心情好,伸手一拍我的身體,“把你給能的!”哼著小曲走了出去。她走後,我哪裏再睡的著,看一眼手機,現在是傍晚六點多鍾,手機安安靜靜的,秦羽根本沒有聯係我,或許他們說的對,我在他的生命裏是可有可無的,他並不需要特別的與我告別。
該走的都走吧,我把眼淚滲進了毛毯裏。
日子相安無事的過了一個多月,子佩與戴晨曦發展的迅速而快樂,她每天興高采烈的從家裏飄出去,晚上蹦蹦跳跳的回來,像個無憂無慮的小天使。同時她愛上了學習,和所有的肥皂劇做了個徹底的了斷,沒事的時候,就捧著本注冊會計師考試用書認真的學,而不像從前那樣隻是裝裝樣子。
看上去,她和戴晨曦是遲到的緣份,優質的關係,這全是借魏無涯的光,讓子佩認識了戴晨曦,從而忘卻了一段灰暗的人生時光,開始的每個日子都如夏花般絢爛。然而我自己的生活,除了工作隻剩工作了,秦羽走了,魏無涯沒有聯係過我,樂樂有時會發神經的喊我出去喝酒,她越來越鬱悶許樺不肯結婚的事,她認為自己老了,熬夜時眼瞼下方會出現消不去的青黑眼圈。可她對許樺越來越依賴,在她的想法裏,她的目的隻有一個,堅決的要和許樺結婚,而不是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