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來時的路,隻是方向有所不同而已。王予以的心情也好多了,也許家才是治療一切心靈傷口的良藥。二個小時的步行,對於王予以來說那是一種熟悉的味道,四十分鍾的車程,也是隨著飛快地向車後流逝的風景,而漸漸地變得很短很短。
當王予以回到租處的時候,已經五點多了,該是吃晚飯去上自習的時候了。所有的一切,似乎和之前的生活沒有什麼不同的,隻是心情不一樣。回到自己的座位,梅兵已在那做題,而王宏偉和吳幽利也許現在在操場上踩著那些塑料草,一趟又一趟。嗬嗬,王予以也不再相別人的事,還是自己學著。
“剛來,吃飯沒有?”梅兵看著王予以來到座位旁邊,放下自己手中的筆,笑嗬嗬地說道。
“剛吃了。對了,其他老師沒有問我為啥缺課吧?”王予以有點疑惑地問道。
“語文老師問了我你咋沒有來。我說請假回家了,估計是生活費不夠了。”梅兵解釋道。
“嗬嗬,你小子還挺會說的,其實你也說對了,那時我身上就剩下七十七塊錢,那叫一個窮呀。”王予以嗬嗬一笑,又不好意思地說著。
“我還有呢,夠我們兩再吃三個星期左右。你也是的,也不和我說下,不夠意思。”梅兵有點生氣地說著。
“我也是擔心你們的經濟也有些不足嗎?下回一定注意,嗬嗬。王宏偉他們呢?”王予以道歉著,不敢在此問題糾纏,便轉移了話題。
梅兵也知道了,王予以就是這樣,寧願自己受苦,也不想連累他人,他還是挺佩服王予以的,吃苦耐勞,從不計較,不在小事情上心,心眼也好,人很實在。哎,農村的出身還保留著一些好的品格,不知道以後如何?梅兵也是感歎著。
“王宏偉老兩口看夕陽了,至於馮順達嗎?嗬嗬,那小子找其他班的女生聊天去了,以安慰他那孤獨寂寞的心靈。我就沒見你小子和哪個女生聊過天,是不是有問題?”
“你才有問題呢!隻是沒人和聊罷了,更何況人生地不熟的,哥有自知之明,就我這德性,那女生見著不跑就謝天謝地了。也沒什麼意思,還是好好地準備著高考吧!其他對我來說,都是過客。”王予以反駁著。其實,哪個男生,特別是那些還處在叛逆的青春期的,和異性聊聊,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隻是,王予以以為在某些特殊的時間內,認識和不認識,是沒有什麼區別的,更何況自己的主要的事未了,心難平靜下來,哪來的好心情去聊天。以至於之前的幾年人生,王予以到了大四,認識的女生寥寥無幾。至於那個外國語的,王予以覺得那是心靈的悸動,是可以用一生守護和陪伴的,隻要努力地拚搏,一定是有好的未來的,可惜“落花有意逐流水,流水無情戀落花”。而現在,王予以的心也靜如止水一般,對之前的那個外國語的也是花開無聲了,或者還有個人可以讓他想想。事實上,王予以也想有個戀愛呀,隻是現實的殘酷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知道了,這都說無數遍了。你看看王宏偉他們,那小日子有滋有味的,多愜意。嗬嗬......”這家夥也開始亂想起來了。
“你是不是覺得若有個美女投懷送報的,你一定以身相許。哥的,還是醒醒吧,月亮還沒有出來呢?”王予以打擊著說著。
“不是美女也行,我要是有你一半地漂亮,說不定......嗬嗬......”梅兵那小子做著秋夢沒有醒來呢。
“你丫的,能不能別用漂亮來說人,好不好?我那也叫帥,得了,也就是有點五官端正而已。”王予以嗬嗬地笑著說道,其實,我真的有點帥嗎?應該是蟋蟀的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