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張家客來(1 / 2)

當晚眾人便在郡守府先安頓了下來。關羽幾個本就是我的義兄弟,跟我住在一起毫無異議,而田豐沮授的意思卻是他們跟我同住郡守府於禮不合,但我卻以他們算是我的家將為由將他們留了下來。並答應他們等過段時間再由他們自行選擇府邸。

當晚眾人用飯畢,我叫來了府中的管家薛福,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長相還算老實。我想從他那打聽下現在漁陽的狀況。薛福倒也畢恭畢敬,有問必答。

“薛管家,現今漁陽狀況如何?”

“回太守大人,當今漁陽,名為漢屬,事實卻是當地豪強張家掌權,一家獨大。張家家主張辰素有大誌,而今招募私兵三千餘人,把持著當今漁陽的稅務收成,巧取豪奪,家資頗厚,更是結交了朝廷權貴,因此在當地專橫跋扈,人莫能禁,百姓苦不堪言。郡兵之中,與張家有關聯的亦是不少,因此曆屆太守對張家也是敢怒不敢言。更兼郡城大人亦是張家外支女婿,跟張辰沆瀣一氣,架空太守權柄,曆時已有五六年矣。”

“哦?今日那張舉便是張辰之子?怪不得如此囂張。”若是換成尋常到任的太守,麵對漁陽當今的形式,還真是毫無辦法。沒有絕對的武力,想要壓製當今的張家可能性微乎其微。怪不得漁陽連年沒有稅收,原來都讓郡丞勾結張家收了去。若是能滅掉張家,自己發展漁陽農商的資金也就不用發愁了。看來,張家不得不打,隻是得看找個什麼理由滅了他。

曆史上,張舉反叛,麾下近萬大軍。怪不得張舉能拉起如此龐大的軍隊,原來從其父這一輩就開始著手建立勢力了。

“正是,張舉曆來橫行無忌,睚眥必報,將軍這次打了他,恐怕他不會善了。將軍當提前做好應對之策。”薛福繼續說道。

這薛福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內幕,又都告訴我?他既然能在薛紹手下做管家,應該對薛紹有一定的忠心才對,怎麼聽他這言語,像是極力攛掇我滅張家,這對他又有什麼好處?我竟一時也猜不透他說這些的動機了。

“薛管家跟張家有仇嗎?”我還是先旁敲側擊,看下他什麼反應,要麼他說的這些我不敢全信。

“漁陽良善,哪個不對張家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奈何力不能及耳。張辰素有反叛之心,然無大才,早晚梟首戮屍,性命不保。小人亦曾勸我主薛紹,莫要與他走得太近,然家主乃張家女婿,從之亦是迫不得已。他若不聽張家的吩咐,別說保住郡丞之位,便是性命亦會堪憂,故與張家朋比為奸,為惡鄉裏。小人無奈,也隻得聽之任之。曆屆太守皆文弱書生,力不能於張家相博,反被張家排擠,無奈隻得離職。今觀將軍威武,故進言欲使將軍為漁陽百姓做主也。”

原來如此,看來張家雖然勢大,但卻是天怒人怨。這便給了我滅他的機會,有了百姓的支持,那區區三千私兵,不足為慮。這也是我來到三國後大大小小經曆過幾場戰陣帶來的豪氣,幾十萬大軍都見過了,還會在乎你這三千私兵嗎?

有了薛福這層解釋,那他說的便不為虛。相信跟薛福有同樣想法的軍士大有人在,隻要能有一支反抗張家的軍隊,我便自信能滅了張辰。如果隻靠自己帶來的五十私兵,即便皆是勇武之士,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我兄弟安危雖然沒有太大威脅,但想滅掉張家亦是不大可能。

“薛管家,郡兵之中,有多少對張家心懷怨恨者?”

“現漁陽有郡兵兩千。張家旁支有在郡兵之中的 ,但畢竟隻是少數。餘者或多或少都對張家行徑心懷不滿。若有領事者振臂一呼,最少也得有千餘軍士響應。”薛福說的信誓旦旦,看來他以前便已經想過反抗張家,才對此留下觀察的。

一千多郡兵,再加上我們五員大將,滅掉張家勝券已然在握。接下來便是看張家什麼時候給我這個由頭了

“哈哈。”想到那張家的家產即將歸我,我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雖然不知道具體多少,但光憑能拉起萬人大軍這點來看,想必便是一筆不菲的財富。

“將軍為何發笑?”我突如其來的笑聲,讓薛福不知所措,還以為是我不相信他說的話。當下指天為誓道:“將軍莫不是不相信小人的話?小人願發誓所言句句屬實。如有半句虛言,不得好死。 ”

這玩笑可開大了,一語笑聲竟牽扯上了生死。我忙道:“薛管家多心了。隻是想到剛才管家所言,要本官當心那張舉小兒的報複。他就此揭過還罷,但若他真是睚眥必報,圖謀不軌,尋隙生事,便正好給力我滅他張家的理由,故而發笑。薛管家切莫多想。”

薛福聽了我的話心中才釋然,暗自抹了把汗。今天我的強硬態度,在府中已然傳開,他擔心的是我一時不快,便要懲戒於他,幾十軍棍下來,恐怕他得去半條老命。看來今天太守輕罰軍士並非偶然,應該是出自他賞罰分明,體恤士卒的性格。想到這,薛福心中的陰影也已消散。剛來的時候自己對太守不甚了解,隻知道他連張家公子都敢打,更何況自己一個太守府的管家?於是提心吊膽,有問必答,知無不言,生怕有一丁點的過失便要大刑相加。看來是自己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