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那個山頭望去,一個淡藍色的身影站在山頂突兀的巨石上,一個類似於冰霜巨人的存在站在他的身旁,不同的是那召喚物更加高大,而且手中還握著一把冰弓,想來剛剛的那箭就是從它手中射出。
“這不是冰霜射手嗎?”雨師妾也注意到那個高大的存在,嘴中自言自語道。
在她背後的白棺眼中一眯,問道:“你認識這種東西?”
雨師妾有些尷尬地點點頭,說道:“這是冰封世界的囚犯,好像是我下令把極寒地獄中戰場上的那些俘虜都流放到那個世界的,想不到它們肯接受你們魔法師的召喚。”
白棺一愣,眼神怪異地問道:“意思是……那些冰封世界裏的囚犯,都是你扔進去的?”
雨師妾把頭扭到一旁,嘴硬道:“不是我,是我座下的大統帥扔的。”
白棺頓時無言以對,歎了一口氣轉頭看向塵煙消散後的地方,果然沒有了烏迪爾的身影,浪子辰不像白棺,和烏迪爾之間沒有深仇大恨,沒理由死追著他不放,逃走便逃吧,隻要護住白棺的安全就行。
再看那山頭突兀的巨石處,迷藍不知何時已經騎到了冰霜射手肩上,飽含深意地再望了白棺一眼,隨後慢慢消失在山頭上。
“真是陰魂不散。”白棺歎氣道,這些天總是過得提心吊膽,要不是有個雨師妾一直貼身護著他,白棺絕對不敢如此光明正大地進城聘請冒險家,也遇不到浪子辰這樣的高手,自己與浪子辰的實力差距有多大白棺並不清楚,但大概能知道浪子辰的過人之處主要在於他的劍道還有劍意,境界上應該還在彼此之間。
白棺清清嗓子,對著隊伍眾人說道:“剛剛那幫人之中應該還有一組善於安置機關的高手,大家路上多留意一下心,不要和我一樣在陰溝裏翻了船。”說到這裏白棺指了一下他脖子上的傷口,並用餘光偷偷打量了一下蒙太眾人,發現他們麵容上雖然露出驚訝之色,但眼神中並沒有太多的擔憂。
“好的,請白棺先生放心。”蒙太眾人相互對視幾眼,齊齊說道。
白棺淡淡點了點頭,從紅墜中取出一份圖紙,攤開看了幾眼,說道:“這裏離奧爾良鎮大概還有二十四裏,天黑之前爭取能夠入鎮,不然摸黑走山路是十分危險的一件事情,時間緊迫,我們就不停歇休整了,立刻出發!”
白棺一隊人離開之後,一個黑色緊身衣的男子再度出現在他們停留過的地方,很快便又無聲無息地消失,正是之前一路尾隨白棺的追蹤者。
而耐奧城外,一個背負巨劍的男子騎著馬停留在城門前,眼神冰冷地聽著黃毛隊長的講述,他身下那健壯的馬兒似乎不安分與這等待之中,吐著粗氣低鳴,慢慢圍在原地踱步不停。
在他們交談之時,一個黑色衣著的戰士從遠方飛馳而來,停在那背著巨劍的男子身旁,下馬行禮道:“夜羅大人,迷藍大人傳來消息,已經確定那人就是白棺,但是路上的截殺以失敗告終,請你到安穀會麵之後再作詳談。”
夜羅眉頭一皺,輕蔑地說道:“迷藍那家夥果然不成大器,連個無名小卒都拿不下來,此次回去看我不在三王子麵前廢了他這沒點屁用的副隊長。”
黑衣男子聽到這麼一些貶意十足的話,連不敢為他的上屬迷藍出言反駁,因為夜羅狠厲的手段他早有耳聞,一身本事更在迷藍之上,於是隻能弱弱附和道:“是。”
“出發,前邊帶路。”
“是。”
烏迪爾沒了戰鬥力,已經被迷藍派人護遣去往南荒華夏城,臨走之時烏迪爾曾放言要把白棺的所作所為上報給華夏學院,到時另有高手出手對付他。對此迷藍並不關心,因為他知道一個比烏迪爾更為厲害的人正在路上,他的實力連自己都忌憚不已,有他出手的話哪怕是忘情劍客都難以護住白棺那個重傷在身的廢人。
“夜羅隊長什麼時候到?”迷藍朝著身邊的下屬問道。
“應該還在路上,不過追蹤者傳來消息,白棺等人已經進入了奧爾良城,並在一家旅店中暫住了下來。”身邊的下屬半跪著說道。
微微點了一下頭,迷藍說道:“城中人多雜亂,要是夜羅隊長出手肯定要傷及很多平民的性命,惹出了事情我怕到時候不好收拾,三王子怪罪下來反而會怪我考慮不周,傳令下去,把刺殺計劃安排在他們出城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