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張一諾手機響了,接聽以後是邢浩軒的電話,說已經到了樓下,請她出來。張一諾掛斷電話,拿起桌上的挎包,走出了寢室。
到樓下,就見到邢浩軒學長已經站在樓下,趕忙快走了兩步,兩個人一邊閑聊,一邊向校門口走去,完全沒注意到身後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在注視著他們。出了校門,邢浩軒攔下一輛出租車,說了地點,出租車司機一腳油門,汽車就揚長而去。
到了展館門口,邢浩軒和張一諾把票交給門衛,就走進了展廳。這個展廳是省藝術館臨時改建的。這個省藝術館可不是文化館那個樣子的,完全是一副莊重、典雅充滿藝術氣息的展館。現在展館大廳中央擺放著很多大的木框,中間鑲嵌著巨型玻璃,在玻璃上掛著這次展出的圖畫作品,整個展館的幾麵牆也都是各種照片和參展作者的介紹。在角落裏還有幾個咖啡廳、茶館,供人休息,閑談。
現在是上午十點多,展館裏人很多,但是除了腳步聲和壓低的聲音,沒有一個人大聲喧嘩,可見這次觀展的人素質還是普遍比較高的。
張一諾對這次展出的作品有濃厚的興趣,仿佛透過一張張書畫,在浙江臨海深深的山坳裏看到一片讓人為之驚歎的紅杉林,遠遠地就看見青山綠水間一抹亮紅,一棵棵紅杉樹高聳入雲,淺紅、深紅、金紅等多種紅色交織在一起,倒映在碧波蕩漾的河麵,如同一幅靜止的美麗畫卷。
張一諾正看的出神,就聽身邊的邢浩軒發出一陣嘎嘎的笑聲,這陣笑聲打破了展館的寂靜,很多人都看向了這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到邢浩軒嘎嘎笑過之後沒有其他反應,不少人皺眉搖頭,覺得這個年輕人帥是很帥,素質可不是很高。
張一諾感受著周圍人的眼光,臉色有些紅,下意識的離開這幅畫,向其他的作品走去。邢浩軒好像也不明白剛才自己為什麼傻笑,看張一諾走遠了,也趕緊跟了過去。剛要跟張一諾解釋一下剛才的事情,又感覺身上沒來由的一陣發癢,忍不住想伸手去撓。
可發癢的部位正好是後背中間,他試著伸了幾次手,還是沒有夠到,向前拽衣服,然後左右來回扭動,衣服刮蹭著後背,才感覺舒服了一些。後背剛舒服一點,又覺得大腿刺癢的難受,隻好隔著褲子一陣猛撓。
看著邢浩軒這沒完沒了的小動作,張一諾也看出了不對,低聲詢問:“學長,你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邢浩軒應了一句。總不好意思說自己覺得渾身癢得厲害,好像幾天沒洗澡一樣?邢浩軒感覺越撓越癢,這麼隔著衣服撓又沒什麼效果,四下望去,見周圍有一個洗手間,邢浩軒打算到洗手間脫了褲子再撓個過癮,跟張一諾說等自己一下,轉身就向著洗手間走去,剛走出兩步,感覺腳下一拌,啪的一聲就摔到了地上,偏趕上地板還是早晨開館前剛擦的,這一下滑出半米多遠,這個糗勁就別提了。
張一諾趕忙走過去扶起邢浩軒,也感覺有些不對,說道:“學長,我覺得這裏麵有點難受,要不我們走吧。”聽了張一諾的話,邢浩軒更是早就想走,好在這一下摔得也不覺得癢了,倆人走出了展廳。
站在展廳門外,看看時間才十點半,邢浩軒還有些話沒說,不想這麼快就回去,提議去附近的一個公園玩玩。要說張一諾根本不想去,這次來就是想看畫展的,畫展沒看成就想回學校,可感覺自己人非要回去的話,也有些固執,隻得答應了邢浩軒的建議,兩個人走進了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