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朦朧,賽千宿想著想著並回憶過往虛渡的十來年光陰歲月,不禁感慨萬千且喟歎不已,心疲力竭又加上氣血虧虛,整體能量異常莫名的巨大消耗且不斷流失之下,他更愈發困倦,不經意就打了個盹。
等賽平生睡眼惺忪的懵懵醒來時,已是乾坤位移,眯眼間穿梭時空,刹那換了一番天地、變了一方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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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何短短,百年苦易滿。蒼穹浩茫茫,萬劫太極長。麻姑垂兩鬢,一半已成霜。天公見玉女,大笑億千場。吾欲攬六龍,回車掛扶桑。北鬥酌美酒,勸龍各一觴。富貴非所願,與人駐顏光。————————————————————————
清朝光緒二十六年,公元1900年,義和團暴亂蜂起並四處焚毀西方傳教士所建立的教堂,有些倒黴催的毛(洋人)子甚至在這場虎頭蛇尾的所謂“護國運動”中丟掉了性命,接二連三的垂喪傷亡。
這國際玩笑開的......竟然被一幫跳大神的給錘死了......當真確實是悲催至極!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大禍將至、國難降頭,民族周遭殺機四伏、虎狼環視,可謂危急存亡之秋。
義和團那些草莽魯夫加神棍貿貿然的蠢蠢欲動,卻是預示著距離八國聯軍的大舉侵華,也僅僅隻有約不到半年的時間了。
而此時此刻的港口城市天津,其地理位置正處於大戰前沿且危在旦夕而卻不自知,依舊是一派車水馬龍絡繹不絕、商鋪林立熙熙攘攘、名流薈萃而各類技館蔚然成風的繁榮景象。
天津城的中-央廣場周圍,石板古路承載著一棟棟青磚綠瓦卻依舊顯得老舊不堪的庭院樓閣,朽木砌就而漆麵更是已然大片脫落。
那應接不暇、鱗次櫛比的屋宇環抱處,一座形狀如同梯井般覆蓋方圓、至少得有十丈之高的巨型擂台在當街聳然矗立。
這架擂台攏共由千百根碗口粗壯的木樁、木板以七上八下的架構堆疊搭建而成,尋常武夫莫要說在上麵比試過招或者一決雌雄了,便就是欲登上此十丈高下的擂台也是個頗具挑戰性且存在危險性的大難事,重則一不小心腳滑跌下來恐怕都會要了小命,輕則摔致淤積內傷。
天朝嘛,一向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人山人海的擁擠而來,氣氛熱烈且高漲,紛紛前來圍觀此次兩家的掌門人簽生死狀比武,兩邊親友徒眾對壘的呼喊助威之聲更是此起彼伏,一陣蓋過一陣。
須臾後,但隻見那人潮湧動裏,一個年齡不到三十、身材不滿六尺的驕悍男子昂首闊步走來。
卻在這時,一滿身汙漬、破衣爛衫的黝黑瘦乞丐,正巧從旁邊瘋瘋癲癲的鑽了出來,模樣癡癡傻傻的操著一口天津話問道:“霍元甲,你嘛時候是津門第一呀?”
這一從頭到腳氣勢沉穩渾厚、身著整潔灰布褂袍的驕悍男子便是大名鼎鼎的霍元甲,隻見他豬尾發辮一甩,一副勝券在握似的輕笑著反問道:“你說呢?”
“就在今天!就在今天!”泥垢敷麵看不清相貌的黝黑瘦乞丐,其不知是真傻還是在裝傻,竟然被他給一語成讖。
自古道:福兮禍之所伏,有得必有失。
萬眾矚目的第一位置,伴隨而來的往往卻也是高處不勝寒,難免成為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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