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盡量碼字,會在明天傍晚6、7點鍾之前,趕出日本之行的最後終章。)
夜深人靜之際,陰沉沉的幽暗天空倏爾驀然冒出一朵如九霄浮雲的三色焱蓮花,剛好蓋住了富士山山巔,而後沉寂了數百年的火山富士山轟然噴發,使得整個日本處於妖冶璀璨的烈焰熾熱輻射下。
但詭異的是,從富士山口噴發出來的火山熔岩漿,並不向周圍溢散蔓延,而是擎天一柱般直衝雲霄,不偏不倚地全部貫入那朵掩月遮天的三色焱蓮花之中。
且伴隨著煊赫無儔的霸道威勢與厲厲玄音,可謂神明呼吸、大仙吹呴、魔道吞吐,不絕如縷地擴展開來。
一聲斷喝鎮山,胸壑氣發壓乾坤,法相量含宇宙,森羅萬象。
刹那間,星辰停止運轉,月亮為之失色!
天地仿佛失去了支撐,搖顫傾斜,震動不休,被那高高在上的一朵懸空浮九霄的三色焱蓮花撼動八荒。
大地上的河湖泥沙好似都沒了秩序,胡亂奔流、塌陷,裹挾著飄飄灑灑的雪花和呼嘯肆虐的刺骨寒風,凜冽席卷四方。
放眼望去,今夜的日本列島隻有三種顏色,本來的烏雲變得紅彤彤的,像被赤紅的鮮血洗染過,卻又隱隱發紫,轉瞬即一抹而黑,黑得令人莫名發怵、恐懼、瘮得慌。
不消片刻,三色焱蓮花越發膨脹,遂又源源不竭的和直棱棱噴薄萬丈的火山熔岩漿彙聚融結,愈加栩栩凝實。
此情此景,仿佛世界末日的跡象,東京都街頭,宿醉的人立即酒醒,望著天空的異象,納頭便拜,無不以為是天照大神降臨世間。
酣睡的人登時驚坐而起,冷汗涔涔的看著窗外滔滔火焰,近在眼前咫尺,卻又似在萬裏天涯。
有的人則連忙拿起照相機一頓狂拍,有的則趕緊舉家驅車遠遠逃離,有的則瞬間嚇得癱軟在地並神經失常,各種惶遽不一而足。
有的恰好是修行界人士或玄學愛好者,反而以為是八岐大蛇在作怪,倒還引起了這類人的好奇心,就接二連三的迅速朝富士山而去。
不到半個小時,富士山周圍已影影幢幢聚滿了不要命的新聞媒體現場采訪團,以及夾雜其間的忍者、陰陽師、刀客、神道教教徒等修行界人士。
不過這些人都被日本自衛隊的裝甲團攔在了封鎖線外圍,中心地帶一幹不得靠近,甚至還有略知內情的陰陽師和忍者在幫助維持秩序。
......
且說另一邊,胡美人和百慧狐嬰在看到及聽見那自虛空綻現的三色焱蓮花與四麵八方、由上至下傳達而來的洪鍾大呂之聲時,她們頓覺振聾發聵,便就是懵懵懂懂、不知所以的小百合亦也俱為之喜極而泣。
胡美人甚至高興、愉悅得忘卻了手臂傷口處火辣辣的創痕疼痛,他那雋永清朗的迷人音色以及一切歡聲笑語,她死都永遠不會忘記,猶如琴瑟和鳴、琵琶古箏,簫蕭然風流蘊藉,聽者忘倦,掃蕩煩惱,仿若時刻在她耳畔縈繞。
而遠處對麵的大修羅、安倍、織田三人可就慘咯,盡皆是一臉苦巴巴的陰晴不定、愕然窒息,聽在他們耳裏,仿佛催命索魂之音,心驚膽戰間早已嚇得七魄不附體、三魂飛天外。
其聲嗚嗚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餘音嫋嫋,不絕如縷,仿佛墓地悲戚無比的蒼涼銘刻,聲聲如刀分離骨肉、鐫刻靈魂。
怨的是今生今世,羨慕的是當下活著的生機,泣的是他們的命,訴說的是他們的上一輩子,因為他們不會再有下輩子。
颯颯然,若睹容色,載滌犧牲!
頓時,大修羅、安倍、織田齊齊一口血霧噴將出來,而後三人互麵麵相覷且渾身發寒,腦海不約而同的浮現出六個字:“溜之大吉,跑吧!”
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三人似被萬鈞之力般的雄渾威壓給定格住了,大修羅舉步維艱,安倍與織田的修為稍差,更是動憚不得。
“華夏強者,大無上至尊閣下,三神器和扶桑古木我們可以不討回,就權當禮物送給你了,還望閣下能收手,化幹戈為玉帛,就此罷休可好?”大修羅惶恐不已的喊道。
安倍、織田二人更是魂不附體的紛紛附和道:“對對對!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結,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別為了此事而影響兩國今後之邦交!”“我們吃了熊心豹子膽,被豬油蒙了心,千不該、萬不該來招惹你。今後我織田家的熱田神宮,甘願俯首帖耳向你稱臣,做牛做馬效勞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