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雅被古躍的目光看的手足失措,良久才強自鎮定說道:“阿躍,我可以解釋的。”
古躍搖頭,說道:“沒什麼好解釋的,你隻是做了你認為對的選擇不是麼?”
是呀,我隻是做了個選擇,我並沒有欠誰的,沒有必要歉疚啊!秋雅想到這裏,終於平靜下來,對古躍說道:“替我贖身的錢,我會還你。”
古躍嗬嗬一笑,轉而說道:“秋雅,你還記得,我曾對你說,我滿十五歲就會娶你麼?”
怎麼可能忘記?對於秋雅來說,那天晚上,是她迄今為止的人生中為數不多的美好時刻,她還記得,也是在那天晚上,古躍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吻了她。秋雅心中疼痛,就像是有什麼破碎開來,再也無法恢複原狀。“阿躍,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強的。”
古躍歎道:“我不會勉強,也不屑去勉強,我隻是覺得可惜,因為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的承諾,想到自己做過的承諾無法實現,有些遺憾罷了。”
秋雅雙眼漲紅,淚水奪眶而出,她凝噎說道:“阿躍,不怪你,是我的問題,我要的生活你給不了的。”
“你要的生活,那是什麼?地位?財富?錦衣玉食?如果你想要這種生活,我完全可以給你。還是你享受作為戰武高手的女人的榮光?那也簡單的很,你信不信,我可以分分鍾將霍光那個雜碎踩在腳下。”
秋雅看著古躍,聽了它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心裏有失望也有輕鬆。阿躍他終究還是個孩子,隻因不忿,竟說出這種不切實際的大話。秋雅這一次終於認定,自己的選擇是沒有錯的。他需要的是一個愛她的男人,不是一個想象力天馬行空的少年。
“阿躍,你不懂的。”她這樣說道。
古躍不可置否的一笑。“是你不懂。”
古躍隨意的笑容和話語,讓秋雅頭一次生出了怒氣,她正要駁斥,卻見小乞兒阿狗哭喊著衝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古躍,放聲哭道:“古大哥,你怎麼才回來。柔姐姐她病啦,病的很重,好像要死啦!”
古躍大驚失色,他明白阿狗不會開這種玩笑,他突然想到某種可能,轉頭怒視秋雅。
秋雅一怔,忙說道:“阿躍,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前些天我搬出去了,這幾日我都沒見過柔妹妹。霍大……霍公子,他,他也不會的。”
古躍不再去理會秋雅,拎起阿狗扛在肩上,急步奔向自己住的帳篷。
“阿躍,柔妹妹他……”
古躍憤怒轉身,指著秋雅怒喝道:“秋雅,你記著,我的名字和柔兒的名字,以後我不想再從你嘴裏聽到,因為你不配。”
鏡頭轉向另外一邊,營帳之中,霍光正憤怒地向受傷的四名狩獵小隊成員質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還活著?我要他死,我說過要他死的!”
麵對霍光的怒火,四人麵麵相覷,猶豫半天,其中一人走出來,苦著臉說道:“師兄,這事兒真不怪我們,隻能說那瘸子太邪性了!”
此話一出,另外三人也都接連開腔。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將這三天發生在荒林之中的劇情重新回放。
其實事情說起來很簡單。
第一天,在設好據點之後,隊員們沒有急著對古躍下手。隻是提議為了收獲多些獵物,分開狩獵。這本來沒什麼問題,將一個不是戰武的普通人獨自扔在荒林中,跟直接殺他沒多大區別。誰成想,傍晚的時候,古躍竟完好無損的回來了,而且不但回來,還帶回了頭一階野豬的屍體。據他說,這豬是在林中奔跑,沒來得及拐彎,直接撞樹上撞死的,正巧被他看見就順手撿了回來。小隊隊員們雖然驚訝,卻也沒多想,隻覺得這瘸子運氣太好。
第二天,依舊是古躍獨自出去,還是傍晚回來。這一次更不得了,他竟帶回來兩頭,而且是兩頭二階荒獸,巨牙獅。按他的話說,這兩隻獅子是殉情而死,他偶然間發現,就撿了回來。有隊員駁斥,那兩隻分明都是雄獅。誰知古躍卻說,正因為兩隻都是雄獅,荒林不允許它們之間那禁忌而又堅貞的愛情存在,所以他們甘願選擇死亡。眾人雖然不信,可兩頭二階妖獸啊,小隊五人一起出手都夠嗆能夠拿下,更不用說他一個平民。於是所有人都一致認為,確實是他撿的。至於死法也就懶得追究了,在他們看來,就算說兩頭獅子喘氣噎死,也比古躍口中那淒美絢爛的愛情悲劇來得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