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一名俏麗的花季少女說出這麼那啥的話,古躍可以配的上一個大寫的“牛幣”。
果然,那少女聽了,又羞又惱,滿麵緋紅。
侍衛們不幹了,炸毛了!當這眾多侍衛的麵欺負人家主子?古躍你真當他們是空氣中的二氧化碳?
唰唰唰!侍衛們手中寶刀離鞘而出,刀尖兒直點古躍,怒喝道:“敢對我家小姐無禮,小子你活膩了不成?”
眾兵所向的古躍渾然不懼,反而收了一身黑焱戰氣,雙眼眼白也慢慢褪去漆黑,變回正常顏色。
老者見了,心中稍安。那鬼修幽冥子的幽冥鬼眸乃是天賦異稟,不像這名少年收發自如,而是永遠是一片沉黑。想來這少年應該是使用了什麼秘法,才會出現適才的那種模樣。
於是,他也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轉而問道:“小子,看你年紀不大,下手倒狠!老夫問你,你為什麼殺他?”
可古躍沒有回答,隻見他挪步走到阿狗屍體旁邊,慢慢蹲下身子,沉默的用自己的衣袖將阿狗臉上的血汙輕輕抹去,直到阿狗麵容變得幹淨起來,方才停手。他看著阿狗的小臉,心中疼痛不能自已,他知道,自己以後再也聽不到那聲親切的“古大哥”了。
“阿狗,古大哥帶你走。”
古躍拭掉眼角淚水,解開捆在阿狗身上的繩索,將阿狗背在背上,並用繩子固定。整個過程,古躍動作輕緩仔細,就仿佛阿狗並沒有死去,而是在酣然熟睡,使他害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弄疼了他或是驚醒了他。
他用這種方式來懷念,惋惜,悔恨。
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又何嚐不是再用這種方式來自責,甚至自虐?
做完這一切,古躍才起身,毫無聲調起伏地對老者說道:“人我都殺了,還廢什麼話?”
從之前少女對老者的稱呼我們可以得知,她就是紫色雲車上的那名女孩,而那老者自然就是青老。少女見古躍接連對至親青叔出言無狀,怎會不惱?隻聽她怒道:“你這人怎麼這樣?真是無……”
“無禮是麼?聽膩了,換個花樣。”古躍轉身,來到少女麵前,直視著她不鹹不淡地說了這麼一句。少女個子高挑,以至於古躍與其對目還需要微微仰視。但少女並未因此自喜,反而有些窘迫。從小到她,他除了父親,師傅和青叔,從未再與任何男子親近。此刻兩人之間距離不到一紮,少女頓覺羞怯,連忙後退兩步。她這一動,來自她身上的淡淡清香隨風而動,鑽入古躍鼻孔。
古躍嗅到香氣,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說道:“還挺好聞?”
少女臉蛋更紅,羞惱的跺了跺腳,怒道:“你這人,你這人真是……”
她本想說“無禮”,想到古躍之前的話,連忙改成。“你這人太沒羞沒臊了!”
一旁的侍衛們和太虛劍閣的弟子們登時傻眼。什麼情況,打情罵俏呢?
也許是感覺到了眾人的目光不太對勁兒,少女反應過來,更加羞憤,站在原地一邊憤怒哼哼著,一邊不斷地跺著小腳丫,似乎古躍就是那地上的灰塵,多踩兩腳就能解氣。
古躍不再逗她,轉身對那挾持辛柔的劍閣弟子說道:“把我妹妹還我。”
劍閣弟子哪敢拒絕,連忙將辛柔交給古躍,同時心裏鬆了口氣。他自然是對古躍這個煞星懼怕非常,能不惹還是不惹的好。另一方麵,她更害怕這段時間一直被他挾著的辛柔這個人形病毒,現在他恨不得立刻回到宗門,讓長老們查查自己到底被沒被傳染。
古躍接過辛柔,穩穩抱在懷裏,背後背著死去的阿狗,多話不說,也不再理會旁人,踱步便向營地大門外走去。
“慢著!”青老喝道。
古躍停下腳步,稍稍側頭,問道。“有事麼?”
“你殺了人,不給個交代就想走?在文真國界麵之上,老夫可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