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像你這種看慣了滄海桑田的老怪物，哪還知道同情是什麼東西？”
葉秋歎息了一聲、連連搖頭。
他和這個人臉自從相遇之後，就從來沒有停止過爭吵。
就好似他們兩個人一個是水，而另一個則是火，根本就無法交融在一起。
或許這是因為他們原本生活的世界不同。
或許這是因為他們誕生的時代不同。
或許這是因為他們所經受的歲月不同。
又或者還有什麼別的原因。
“同情？”
“下界生物你就繼續去彰顯你那泛濫的同情心吧。”
“ 你終究有一天會明白的。”
“什麼同情、什麼仁慈，全部都是多餘而且沒有用的東西。”
“唯有從自身出發，才可以讓你活得更好。”
人臉略有譏諷的一笑。
在它看來葉秋這種幼稚的同情，純粹就是一種可笑的行為。
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平白無故的恨，更加不會有博大無私的愛。
愛與恨向來都是蘊含著私情在內的。
若是有人把愛與恨擴展到了無私的地步，那個人就已經距離自我毀滅不遠了。
人臉到是一點也不當心，葉秋會變成那種人。
在人臉的心中葉秋一直就是個聰明人。
隻是因為目前的心性尚淺，無法看透世道的冷暖，故而才會有著這種婦人之仁。
待他日後看慣了世間的無情，看慣了世人的冷漠。
當他發現，弱肉強食才是這個世界上真正的法則之後。
自然的，便不會再有那種幼稚的心緒了。
他會明白什麼人應該被同情，然而哪些人卻需要對他們殘忍。
人臉它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存在了太久、太久的歲月。
在這些歲月之中，像葉秋這樣從淳樸慢慢走向沉穩，甚至是殘忍的修士它看到的已然太多、太多。
人也好，妖也罷，他們都像是那江中的水。
原本並沒有善惡之分，置於高處就會流淌，置於低處便會停止。
它也好，葉秋也罷，他們隻不過是那江河之中一滴小小的水珠而已。
身處於這個你爭我奪的世界之中，他們根本無法反抗這種規律。
因為那就像是要讓江水倒流一般，實在太過異想天開了。
他們唯一能作的便是在這個世道的變幻之下，隨波逐流罷了。
“嘩、嘩、嘩……”
背山獸的血液仍然如同無止盡一般的向外冒著，但是葉秋與人臉兩個卻是相繼的沉默了下來。
直到他們認為血液已經裝的差不多了，這才拔下了那柄方天畫戟。
背山獸屬於靈獸，故而它的自愈能力要比人類強上了、太多、太多。
隨著，那柄方天畫戟被拔下來之後，它的傷口也隨之愈合了起來。
不過一會的功夫背山獸的鮮血便停止了流淌。”
“下界生物，你的分魂應該已經完成感悟了。”
“我們也要盡快的離開這裏才好！”
人臉收起了方天畫戟說道。
“嗯~！”
葉秋抬手成爪向下一撕，寬大的空間裂縫驟然之間浮現而出。
如同是一張幽黑的大口，似能吞噬一切。
葉秋一步邁出間便進入了其內，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