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於不敗之地的最西邊山峰連綿起伏,一座最高山峰的半山腰處,有一爬山的少年,少年背後捆綁著用灰色毯子包裹著不足數月的嬰兒,少年渾身上下滿是傷痕,就連身後隻露著小臉的嬰兒也快無了生機,少年一邊在乎著身後的嬰兒,一邊要為自己身前的無比險峻的山脈小心翼翼,抬頭望著山頂,髒亂不堪的發絲夾雜著汗水貼在臉龐,滿是傷痕的小臉,唯有一雙紫色的眼睛,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奇異的光彩,眼神堅定不移的看著山頂,緩緩地加快著自己的腳下的步伐。
金碧輝煌的一處宮殿中,約三米的黃金色大門大開,一陣紅煙散過,潔白的腳尖點地,隻見一容顏絕美紅衣似火的女子,對著周圍飄在空中的藍色火焰輕抬起如玉的指尖妖媚的指向那飄散的火焰,火紅色的眸子輕輕轉動,麵色不悲不喜的問道:“魔君殿下怎地又不見了?”
聲音飄渺而過,令人細微的撲捉不及,藍色火焰漸漸聚攏,最後幻做一副藍發藍眼就連皮膚都是藍色的孩童模樣落地,隻見那孩童單膝跪女子麵前道:“稟尊者大人,明瀾不知,請尊者大人責罰!”孩童的模樣,孩童的聲音,若不是異於常人的膚色,隻怕也想不到他是個魔物。
“不是讓你跟在她身後好生看著,怎地又跟丟了?”月郴無奈收回自己手一邊撩撥著自己的黑如墨的及臀長發,一邊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瞥了一眼腳邊顫抖著明瀾,隻見他瞪大著藍色眼眸強忍著要流出來的深藍色眼淚的模樣,又是一陣頭疼,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這世間有何人能夠傷的了她,隨她去吧。”
“請尊者大人給明瀾一次機會,明瀾將魔君大人找回將功贖罪。”明瀾叩首道,稚嫩的藍色小臉上卻寫著“倔強”二字。
月郴摸了摸自己光潔無瑕的下巴轉了轉眼眸沉思道:“也不失為一種辦法,速去速回。”說罷,對了明瀾揮了揮手。
“是。”明瀾叩首後變作一團藍色火焰衝出殿門。
“哎!”月郴看了看殿門,對著外麵深深的歎了口氣,皺了皺眉頭感慨著:“瞿閆你說,這個魔君殿下,沉睡千年醒來之後,一切的行為舉止,時時刻刻令人匪夷所思著,以往的她殺人如麻,嗜血成性,每每六界之中任何人談及到她,無不是唏噓一片,可如今她倒好,哪裏還有以前的半分性情,終日不見人影,這魔族有個什麼事找她,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我就納了悶了,你說她沉睡了那麼久,是不是把腦子睡壞了?魔族中一些隱藏勢力蠢蠢欲動,她當真毫無察覺?”
月郴一臉不滿的數落著那魔君的種種不好,種種反常,一旁走來一青色衣袍的男子從背後抱住了她,在她耳旁輕聲細語的安慰著,“許是殿下她沉睡了久些,有些事記不太清罷了,大人如此煩惱,瞿閆看著著實心疼大人。”
月郴拉開瞿閆環住自己的手臂,轉過身來,直視著瞿閆的眼神,瞿閆黑色的眼眸柔情似水的眼神,在他眸子中倒映著自己容顏,月郴伸出雙手碰住他清塵的臉頰揚了揚嘴角說道:“瞿閆可真的會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