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年林靜的變化確實非常大,其中變化最大的也就是這半年的時間。林靜不僅自己開了公司,而且還成為了一位修煉者,不知不覺中,一股上位者的氣息已經凸顯出來。這也是林靜這次回來,給大家帶來的最直觀的感受。不過在張楓麵前,林靜在怎麼強勢也是宛然,因為張楓會讓她“高歌一曲”。
很多村民第一眼就看出是林靜回來了,可是等他們仔細一看,卻又好像不是同一個人。回頭看過林靜的一個個都抓了抓頭皮。
林家的位子比較偏,在村子的最邊緣。張楓跟著林靜走了將近二十分鍾才到一家土黃色的小屋子門口停了下來。
如果說張楓的老家給人的感覺是窮的話,那麼林靜的家隻能用貧寒兩個字來形容了。
牆體是用泥土壘成的,屋頂蓋的是瓦片,門口沒有院子,隻有一條不到一米寬,鋪設青石板的道路。由於剛剛前幾天下過雪,青石板顯得異常的濕滑。
林靜還沒進入屋子,眼眶就發紅了。張楓挽住林靜,給了她繼續前進的勇氣。
還沒進屋,裏麵就傳來了母親咳嗽的聲音。
“咳咳咳...阿強,這已經六年過去了,也不知道小靜在外麵過得怎麼樣?家裏雖然是苦了一點,但是一家人在一起,總比這兩地分離的早好的多啊!”
“娟,別說話,快把藥喝了。你要是真的想小靜,那就趕快把身子養好,這樣等小靜回來以後,大家才能團員啊!”這是林靜父親林強的聲音。
“阿強,你別騙我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恐怕我也就是這幾天的事了,隻是想有點不甘心啊,小靜這一走六年音信全無,到底是死是活,也總該有個信啊!”
“別瞎想了,等過了元宵,我讓安子去趟浙杭,看看能不能找到小靜的下落。要是她還認我們做父母,也不枉我們這麼期盼了六年。要是她...唉,那也是我們林家家門不幸啊!”
門外的林靜渾身一顫,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嘩嘩的往下流。
“安子,安子要是能讓我們省省心就不錯了,你可千萬別讓他去找小靜。要是安子賴上可小靜,這會給小靜帶去多大的麻煩。”
父母口中的安子,其實就是林靜的哥哥林安。說起這個林安,用好吃懶做來形容他就已經很客氣了。要啥啥沒有,吃啥啥不夠,整天遊手好閑。
聽說上頭有錢給他們家,這小子就閑不住了。整天招呼一群狐朋狗友,吃喝玩樂樣樣玩,沒錢就賒賬。從村頭到村尾,但凡做點小生意的,就沒有林安不欠賬的。就連養了幾隻土雞的關寡婦家,他還欠了二十個雞蛋錢沒給人家呢!
而最近又不知怎麼的染上了賭博,開始幾天還輸輸贏贏的基本持平,從年底開始,也不知是林安的手氣背還是人走黴運,看著大家都贏錢,就唯獨他一直輸錢。
剛開始輸的也就幾百樣子,林安總想一把給贏回來,賭資也一次比一次下的多。結果好運使用沒有光顧過林安,他押大,開出來是小,他押小,結果開大。再怎麼有錢也受不起這麼輸啊,林安把所有的親戚朋友都借了個遍,最後拿政府的征地補償金做擔保,才勉強借了幾萬塊,可轉眼間又是血本無歸。
後來林安聽說開設賭場的老板,在後台設立了一個專門提供借錢的地方,不過利息也是非常的高的。林安一聽,立馬來了精神,立刻跑到後台借錢來了。還沒等對方把借錢的規矩說清楚,林安就已經迫不及待了。
等到對方開出一張十萬的借據時,林安毫不猶豫的按了個手印,錢到手時卻隻有八萬。原來那兩萬介紹費,林安賭性正興,哪裏還管那麼多,等到八萬輸完了,他再次到後台借錢,不知不覺中居然輸掉了一百多萬。
當然,後台的老板也不是什麼慈善機構,等到林安再次來借的時候,對方卻不答應了。林安想撒潑也沒用,自己親手畫押的憑證還在對方手裏,明顯自己理虧。
對方說了,給林安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不能把錢交上來,那麼他們就親自上林家去,到時候出現什麼意外,那就不得而知了。
今天是最後一天,林安天沒亮就跑出去了,到快中午了,也沒見個人影。
林靜再也按耐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推門進入屋子裏,一下子跪在了父母麵前。妞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跟著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