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一雄聽了略有所思地點頭,好半天才說:“這個花姑娘我聽說過,都說她長得漂亮,沒想到還愛出風頭。”
汪長富看著渡邊一雄沉思的臉,隻能露出尷尬的笑。
好半天渡邊一雄轉過臉來,對著汪長富問:“那你大哥汪長發現在再做什麼?”
汪長富聽了立馬朝渡邊一雄靠近許多,小聲地說:“本來特別委員會是推舉我大哥來做頭的,沒想到我大哥救子心切,說好的事過了一夜,我大哥撂挑子了,跑到省城來救他兒子了。”
“長富君,發生這樣的事情,風雲燦為什麼不告訴我?”
汪長發聽了咧著嘴說:“太君,風雲燦見到朱夢姿,就像小雞見到老鷹似旳,他那裏敢把這樣的事情告訴你?”
“那你大哥現在在做什麼?”
“在省政府大牢外麵的馬路上溜達呢,他還能做什麼?”
“吆西,長富君,你的良民大大的,你現在可以出去了。”
等汪長富出去後,待在一旁一直沒有吱聲的佐佐木說:“渡邊君,就汪長富這樣的人,你也願意重用他?”
“為什麼不可以重用他呢?”
渡邊一雄反問道。
“一個可以出賣親哥哥的支那人,骨頭裏沒了骨髓,他隨時都可以癱瘓的?”
“管他這些做什麼,他願意做一條狗,那我們就給他骨頭,反正我們骨頭有的是。”
“哈哈!”
佐佐木突然放縱地一笑:“那,汪長發我們怎麼對付他?”
“哈哈!如果汪長發都要我們出麵對付的話,那我們真的是很空閑啦,佐佐君你也不想想,汪長發來省城,大不了在省城的馬路上閑溜達,他能掀起什麼風浪來;如果他要是留在麻埠街,倒對我們倒還是有一點阻力的?”
“那,渡邊君的意思,就是隨著汪長發在馬路上溜達,我們也不聞不問?”
“吆西!”
渡邊一雄說完,又擺出閉目養神的樣子。
佐佐木見了,最看不慣渡邊一雄這種自以為是的樣子。
然後,用厭煩的餘光望了渡邊一雄一眼,這回他沒有把自己的頭顱擺出“嘿”的樣子,悄悄地退去。
等佐佐退出去的時候,渡邊一雄突然睜開猙獰的眼睛,看著佐佐木退去的背影,眼光中有著燃燒的怒火。
汪長富從渡邊一雄的辦公室裏走出來,看著時間還早,馬上想起哥嫂也來到了省城,雖然現在自己與哥嫂,不是服務於同一個國家,但作為親兄弟,覺得還是把她倆接回家裏住,不能讓她倆在省城的馬路上丟人現眼,壞了自己在省城的名聲。
這樣,汪長發就朝省府第一監獄的方向走。
等汪長富走快走到省府第一監獄時,從多遠處就看見汪長發與風采琳,在第一監獄門口的馬路上癱坐著,身邊圍著不少看熱鬧的人群,也有看煩了要離開的,也有剛發現兩人癱在路麵玩魔術的樣子,就停下腳步來圍觀。
汪長富見了,感覺老汪家祖宗的臉麵都被哥嫂丟盡了,馬上衝上去拽著哥嫂的胳膊往外拽。
可惜汪長富此時的力氣太小了,不要說哥哥汪長發他拉不動,就連嫂子風采琳,他都沒有辦法把她挪動半步。
沒辦法,汪長富隻能用充滿了同情的聲調,來打動哥哥與嫂子固執的心靈,因為汪長富認為,就汪天成這種紈絝的書生種,注定一輩子不會有好的結果。
可惜汪長發與風采琳,都沒有被汪長富說出那麼一大段的言語所感動,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仍舊坐在地上為汪天成求情著。
汪長富看著哥嫂麻木而又呆癡的表情,氣得把腳跺在馬路上,這個時候的汪長富甚至認為,從山溝溝裏來到省城的哥哥,雖然做上鎮長的寶座,但小茶農那種固有的意識,依然沒有改變。
汪長富在無奈之中,仰天長歎一聲,把一口吐沫朝天空彈去。
汪長富心想,既然哥嫂不聽從自己好心的勸解,那老汪家丟麵子就讓他丟吧,反正自己又不是老汪家的長子,丟人現眼的事情跟自己半毛錢都沒有。
就這樣汪長富在離開的時候,還有點不甘心,不相信自己的哥嫂,為了一個紈絝的寶貝兒子,可以這樣的作賤自己,想想也是奇葩啦!\t\t
汪天成每次看著那送飯的獄警離開後,真想對著這個不說話的獄警罵兩句,試試這個獄警的聽力到底怎麼樣?後來,隨著時光的消磨,汪天成也漸漸習慣下來。
這樣,汪天成無所事事時,就在牢房裏琢磨著,怎麼把這討厭的跳蚤給捉光。
這樣,有心要捉跳蚤的汪天成,經過一天一夜對跳蚤的仔細觀察,他就開始著手把死牢裏潮濕的地麵,進行一次科學的整改,用吃飯的碗與茶水,把九平方米的地麵分成住宅去與排泄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