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說,剛才對我說的崇拜,是虛假的崇拜了?”
“不是,那是一種感受的崇拜,是道聽途說的崇拜,但不是現實中的崇拜;可現在就不一樣了,現在大帥把自己降格成為一名與我一樣的男人,那說明袁大帥沒有以大欺小,這樣,我就真正崇拜您了。”
“哼!”
袁大帥哼出一聲,朝著四下望一望,複又做回椅子上,對著下麵的人嚷道:“我倒要看看,你們皖江省的小書生,怎麼可以把睡我三姨太的事情,忽悠到國家利益方麵去,如果忽悠得有創意有特色,我還真的對他網開一麵;但如果你忽悠得不成調子,我這打槍的水平應該還沒有丟失,一顆子彈不行就兩顆子彈,一直到把不成調子的汪書生給打死。”
說完,袁大帥還用肥膩膩的手,拍著腰帶上的小手槍。
汪天成聽了才知道,袁大帥沒有想著讓自己,真的去死的意思。
所以,汪天成馬上接著說:“袁大帥,那我們就以兩個平等的男人,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對決吧?”
“可以!那你現在就給我說說,為什麼要睡我的三姨太?”
汪天成聽了,說出一句讓別人聽了都替他擔心的話:“好笑!”
袁大帥聽了竟然露出微微的笑,接過汪天成的話說:“好笑嗎,如果我睡了你那個長得似仙女一樣的老婆,你會開心嗎,你還會如我這般大度嗎;假如你處在我的位置上,你會給我平等的權利來辯解嗎?”
汪天成聽了,就知道有人做了袁大帥的思想工作,而且這個人已經說服了袁大帥,讓袁大帥不要殺自己。
但這個人是誰,自己目前還不能確定。
汪天成連忙把自己的身子抖動一下,同時也發出“哼”的一聲叫:“那袁大帥你說我睡了你的三姨太,我可不可以提出三個問題來讓你回答,如果你的回答讓我滿意了,是殺是刮我汪天成任憑你處罰?”
“好!痛快,那你就提出三個問題來,看我怎麼回答你,好不好汪紈絝!”
汪天成知道,自己接下來提出來的三個問題,是救自己命的關鍵所在,不能有絲毫的閃失,所以汪天成在腦瓜裏認真地思考一會兒,然後對著袁大帥謹慎地說:“其一,袁大帥我問你,你說我睡了你的三姨太,你有什麼證據;其二,袁大帥我問你,假如我睡了你的三姨太,那麼你的三姨太為什麼跟我睡;其三,袁大帥我問你,如果有證據證明我沒有睡你三姨太,那麼你怎麼補救我?”
誰知道袁大帥聽了,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笑完後從椅子上站起來,讓隨從把自己的煙鬥又一次點燃後,很快活地吸上一口後,對著汪天成發出無可奈何的笑。
然後才淡淡地說:“汪天成,我本想放你一碼,隻要你對我求求情,說你當初睡蔡曉蝶的時候,不知道蔡曉蝶是我袁步正的三姨太,我隻要把臉麵掙回來,看你也算是民國政府的棟梁,我就賞你一個三姨太,又何妨呀?”
誰知汪天成聽了,竟然理直氣壯地說:“非也,袁大帥,怪不得你隻能做帶兵的大帥,而做不了紈絝界的大佬呢?”
“你想說啥嘛!”
袁步正聽了感到蹊蹺,連忙緊追不放地問。
此時,汪天成的臉上沒有一絲的笑容,因為汪天成已經知道,自己與袁大帥之間,關於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關於兩個男人為著一個女人的戰爭,到此時已經真正開始了。
汪天成屏著呼吸,拿起袁大帥甩給自己的這張照片看,看了很久後搖著頭說:“袁大帥,汪天成隻是沒有想到,德國進口照像機的功能會這麼好,不僅把我與另一個女人的齷齪動作,抓拍得這麼到位;也表明我與另一位女人,在配合你們抓拍的同時,我們的姿勢做得挺到位;同時更加表明袁大帥你,對下達抓拍我們的這次行動,是頗費心機的。”
袁步正聽了,臉上閃過一絲的難堪,但他還是正了正身子說:“汪書生,那我問你,照片上的男人是不是你?”
汪天成聽了點頭。
這時,汪天成聽見,在旁聽的人群中,發出不小的騷動聲。
誰知袁大帥見了固執地說:“汪情種,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我們既然是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你光點頭是什麼意思,你能不能大聲地告訴我及旁聽的人們,是還是不是!”
汪天成聽了,把眼睛閉起來,大聲地答道:“是!”
這時,從旁聽的人群中,發出無數個“唉”的哀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