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酒醉心裏明(1 / 2)

安月看著鼎鼎大醉的風雲凱,給他泡上一杯濃茶後,膽怯地遞到風雲凱的手中說:“風連長,你喝了這杯茶,就可以回去了!”

風雲燦把一杯茶喝了一半後,才吐著舌頭說:“安月,這茶怎麼這麼燙呀,你是想把我的舌條燙麻了吧,這樣省得我與你說話?”

安月聽了叫:“風連長,人家好心好意給你倒杯茶,你倒說起人家的不是啦,你才來麻埠街幾天光景,怎麼就變成酒鬼的模樣了?”

風雲凱聽了把半杯茶喝完,對著安月說:“安月,今天我是喝高了,但酒醉心裏明,我為什麼跌跌撞撞,跑到汪天成家裏來,還不是因為你住在這裏嗎?”

安月聽了連忙緊張地問:“風連長,你要幹什麼?”

此時,風雲凱躺那裏,用兩隻拳頭,不停地敲著自己的胸膛說:“安月,我鬱悶呀,你不要裝出害怕我的樣子,我又不會非禮你,好歹我風雲凱也算是中央軍的一個小連長,下賤的事情做不出來,我是來和你談戀愛的,你幹嘛要擺出一副老鼠見到貓的樣子?”

安月聽了說:“談戀愛有這樣談的嗎,你喝醉了酒朝我這裏跑,茶管局生活區也住著幾百號人,我還是個姑娘家家,你這樣做,叫我安月以後怎麼做人?”

風雲凱聽了大聲地笑,然後不滿地叫:“難道汪天成他媽的喝醉了酒,你也是躲著遠遠觀望的樣子;你說你女孩家家的,那你整天與汪紈絝住在一間房子裏,你怎麼就不說你是女孩家家,你怎麼就不說茶管局生活區幾百號人,要看你的笑話?”

安月聽了生氣的說:“風連長,請你自重好不好,汪少局什麼時候,會向你這樣沒羞沒躁過;汪少局每次喝醉酒,會向你這樣擺出潑皮無賴的樣子;汪少局每次喝多了酒,就會讓我搬一把椅子到外麵,他就躺在外麵的椅子上,靜靜地等清醒了才進家”

“為什麼?”風雲凱突然酒醒了不少。

“因為汪少局說了,酒喝醉的時候,人是最沒型的,他不想讓我看到他沒型的樣子,他更不想讓我聞到他滿身酒氣的邋遢樣,他說他要在我的麵前,保持著一貫清爽的樣子。”

風雲燦聽了,把頭仰起來,看著安月憤怒的樣子,才知道自己把自己搞成齷齪的樣子來。

風雲燦立馬從沙發上爬起來,衝著安月小心的笑。

那刻,他看見安月厭煩的目光中,有一種高貴的樣子來。

風雲凱見了,拔腿朝外麵跑,剛跑出幾步遠,並跌倒在汪天成新家的台階上。

安月聽了古怪地說:“風連長,你在說什麼呀,搞得向背天書似旳,昨天晚上你喝多了酒,栽倒在我家門前的台階上,我從茶管局裏喊來兩個人,才把你抬到我的床上的。”

風雲凱聽了露出尷尬的笑,衝著安月說:“那這樣雲凱倒是失禮了,但也算因禍得福,竟然睡在安小姐香噴噴的閨房中,也算我們之間注定的緣分。”

安月聽了嘟著嘴說:“誰跟你緣分啦,我是看在你是少局表弟的份上,才讓你借宿一晚的?”

風雲凱聽了心裏不舒服起來,也不願意與安月較真的樣子,走過去深情地朝著安月望,然後自責地說:“安月,不管怎麼說,借宿也好,醉酒也罷,你的這份情我不會忘記的,今日既然睡在你的床上,而且你又守在我的身邊,還是蠻讓我感動的?”

安月聽了笑,而且是那種浪蕩的笑,對著風雲凱不留情麵地說:“風連長,你太自作多情了,我之所以肯讓你睡在我的床上,主要是我不願意讓一個外人,糟蹋了我與汪少局之間的默契,更不願意讓你,把我與汪少局日複一日重疊出來的記憶,有你一點點的存在。”

風雲凱聽了不明白起來,用很陡的話問:“安月,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完全可以讓我,睡在樓上我表哥的房間裏呀,你既然讓我睡在你的床上,又對我沒有一絲情義的樣子,到底是為了什麼?”

安月聽了毫無表情地說:“風連長,你想多了,我是寧願讓你睡在我的床上,也不會讓你睡在汪少局的床上,因為汪少局的床鋪,是留著我以後與少局同生夢死的地方,那可不是簡單的一張床,那是一處無比聖潔的地方,我怎麼可能因為你,讓你玷汙了我以後與少局辛勤播種的地方。”

風雲凱聽了,臉色突然變得煞白起來,看著安月此時平靜的麵孔,對著安月痛苦地叫:“安月,為什麼,你可以讓一個醉漢睡在你的床上,而不可以讓少局的一個兄弟,睡在少局的床上,你這樣苦費心機的設計,難道你的心中隻有汪天成嗎?”

安月聽了露出一絲的苦笑,對著風雲凱輕聲地說:“風連長,你昨晚雖然睡在安月的床上一宿,但安月今天就可以把床鋪上所有的單被,再重新換上新的單被;可少局的床鋪就不一樣,少局的床鋪是安月花費著心血,一針一線刺繡出來的被子與床單,還有枕頭,我怎麼可以讓你糟蹋了安月對少局的這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