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士飆聽了不高興起來,大聲地叫嚷道:“你不是與雲燦睡在一張床上,雲燦被暗殺,你能不知道,你看看我家院牆的牆頭上,都快給你踩出一條小路了,你竟然說不知道?”
沒想到渡邊婉兒聽完風士飆的叫罵,竟然失聲哭起來,拍著自己的大腿說:“爹,我後悔就後悔這點,我是接到了佐佐木的指令,要我淩晨一點與他去接頭,這也是他到目前對我唯一的一次指令,可我到了接頭地點,竟然沒有找到他。”
“後來呢?”風士飆不鹹不淡地問。
“後來,我回到家中,就發現雲燦君死在院子中!”
渡邊婉兒在說到雲燦君死了這句話時,是充滿感情的。
風士飆聽了搖搖頭,端起一碗酒一口氣喝下,看著渡邊婉兒說:“婉兒,你的良心不壞,為人也很正直,你不適合做特工的,要不然生下孩子後,你就回日本吧,在這裏你是不會安寧的。”
“我不,我要留在中國,守著我的孩子,守著雲燦君!”
風士飆不說話了,看著渡邊婉兒一直站著,愛惜地對她說:“你坐下吃點東西吧,你現在懷著我們風家的娃,我不管你是不是特工,在家裏,我把你當做我的兒媳婦看!”
渡邊婉兒聽了,激動地朝著風士飆喊:“爹------!”
這一聲叫得好粘人。
這一聲叫得,刺痛著風士飆枯燥的心。
風雲凱聽了,莫名地張大嘴巴,突然著急地問:“婉兒,照你這麼說,是不是由美子,還在我們中國?”
渡邊婉兒聽了點頭,點頭時露出淒慘的笑,爾後無奈地說:“雲凱,我要說,我與我的姑姑由美子,都隻想做一個正常的良家主婦,你信嗎?”
風雲凱抬頭朝著風士飆看,見風士飆把一碗酒喝幹後,朝著兩人瞪一眼,然後醉醺醺地離開,回房休息了。
風雲凱看著離去的爹,突然回過頭來,對著渡邊婉兒說:“我信!”
“你信才怪,你明明知道我是做什麼的,為什麼一直都不肯,把我的身份直說出來?”
風雲凱用眼睛的餘光,看見渡邊婉兒正在欣賞著自己的吃像,連忙把身體擺出端莊的樣子,然後慢慢輕咬細嚼起來。
渡邊婉兒見了,又發出一陣“咯咯”的笑聲,對著風雲凱風趣地說:“二叔呀,你這樣吃飯,我要等到什麼時候,才可以收拾桌子,然後再清洗碗筷呀?
風雲凱聽了連忙把碗裏剩下的飯菜,一下塞在口裏,然後就去收拾桌麵的碗盤。
渡邊婉兒見了,忙擺手地說:“二叔,你那裏能做這樣的活,這些留著讓嫂子來收拾吧,你快回兵營去。”
風雲凱聽了,一邊嚼著嘴裏的飯菜,一邊搖著下巴,示意渡邊婉兒回房裏休息去,這裏的事情交給自己做。
誰知道這個時候,一粒飯粒嗆到鼻子中,風雲凱忍不住閉著嘴咳嗽起來,而且臉色憋得通紅。
渡邊婉兒見了連忙跑過來,一邊用小手拍著風雲凱的後背,一邊大聲地叫:“傻瓜,你不知道把飯菜吐出來嗎?”
風雲凱聽了,連忙把飯菜吐在地上,然後大聲地喘氣,好久、好久才平息下來。
渡邊婉兒見了,連忙跑到廚房裏,端來一碗井水給風雲凱簌嘴,然後又端來一盆水給他洗臉。
風雲凱像個孩子似的聽話,簌完嘴,洗好臉,連忙拿起掃帚清理自己吐下的飯菜。
然後,幫著嫂子把碗筷送到廚房裏,看見嫂子把衣服袖子卷起來,在一個木盆裏默默地洗著碗筷。
風雲凱抽身來到水井旁,給嫂子打來一桶井水,然後站在一旁,看著嫂子洗碗的樣子。
忽然,渡邊婉兒轉過身,朝著風雲凱笑嘻嘻地望。
風雲凱見到嫂子的笑,整個身子猛地一顫。
這時,渡邊婉兒輕聲說出話來:“二叔,快把嫂子的衣服袖子朝上捋一捋,要不然就被洗碗水給濕透了?”
風雲凱殷勤地點頭,走過去用抖動的手,抓起嫂子伸出那似白蘿卜的手,然後很輕很輕地朝上捋。
就在這時,渡邊婉兒從胸口窩噴出來的氣息,一陣接著一陣吹在風雲凱喝過酒的臉上,風雲凱聞著從嫂子嘴裏飄過來的氣息後,朝著嫂子暈紅的小臉蛋上,狠勁地瞅。
渡邊婉兒見了,輕聲“咳嗽”一聲,見到風雲凱還是怔怔地望著自己,連忙用卷好衣袖的手指,點了一下風雲凱的鼻尖說:“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呀?”
風雲凱一下子驚醒過來,看著嫂子笑眯眯的樣子,伸手在嫂子白嫩嫩的手背上一掐,然後快速地逃離出去。
渡邊婉兒看著風雲凱逃走的背影,咬著牙,露出嬌柔的笑容來。
風雲凱一直跑到兵營的門口,看見兩個哨兵,在兵營門口東張西望地瞅,進門時拍著兩個哨兵的肩膀,很熱乎地說:“辛苦啦,兄弟!”
兩個哨兵聽了,詫異地朝著自己的連長望。
很長時間過去,風雲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眼睛隻要一閉上,就想起嫂子白嫩嫩的手臂,還有嫂子喘著氣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