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尋歡看見風士飆與魏小刀兩人,在看見銀錠後,都躲在遠處觀望,不情願走上前來湊熱鬧,連忙揮手把兩人叫到自己麵前,麵露難色地問:“二位,就著兩廂銀錠,該怎麼個處置呀?”
沒想到風士飆與魏小刀兩人,連忙給常大帥立正、敬禮說:“報告大帥,你是司令呢,我們理當聽你的吩咐!”
常尋歡朝著兩人陰森的臉上,厭煩地看一眼,對著兩人咆哮道:“你看你倆能過的樣子,什麼叫聽我的吩咐,你們兩個猴急猴急地來爭奪‘寶藏’,難道就是為了來聽我的吩咐?”
魏小刀聽了,不知道中央軍派係裏麵的水有多深,看著風士飆不動聲色的樣子,尷尬地朝著常尋歡笑,然後低下頭去裝啞巴。
風士飆可就不同了,雖然說常大帥的官銜比自己高,但自己是屬於袁步正的手下,何況袁步正在一命玄乎以後,副司令劉三炮立馬頂上來,把一個集團軍牢牢地掌控在手中。
那眼前這個常尋歡,劉三炮說不定會給自己的大哥,袁步正報仇雪恨現在都難說,說不定在以後的某一天某一日,自己不會拿著槍,頂著常尋歡的腦門子。
還有就是佐佐木現在,被自己借著找“寶藏”的理由,把他送到了陰曹地府,那自己最大的目的,已經達到。
至於這點銀錠,實在提不起自己的興趣來,於是對著常尋歡說:“常司令,風士飆隻是回家探親,遇見一股土匪要來風塵堡搶‘寶藏’,我順便湊個熱鬧練練槍法,沒想到常大帥嗅覺這麼靈敏,跑這麼遠專門來找‘寶藏’,你自己做出的成績,你到民國政府邀功求賞去,在下恕不奉陪。”說完,把大手一揮帶著自己的隊伍離開了。
魏小刀見了,跟在風士飆的身後走,本來“茶商自衛團”的人馬就停留在外圍,見到這樣的情景,沒等魏小刀揮手就自動悄悄撤離了。
常尋歡看著自己的手下,守著兩箱銀錠對著自己望,隻能讓手下抬起兩箱銀錠,然後搬到卡車上,一冒煙回省城去了。
此時,汪天成還在回麻埠街的路上,但汪天成沒有走省城通往麻埠街的大路,而是撿小道朝著麻埠街趕。
再說風士飆,看著自己手下的淒慘樣,從自己衣兜裏掏出三根金條,把殘留下來的手下們,先打發他們回部隊去。
那自己怎麼辦?
自己怎麼也要留下來,見見耍出陰謀詭計的汪天成。
因為這樣的結果,不是自己想要的。
應該說“太平軍”留下的寶藏,絕對不會這麼少,而且在自己與魏小刀圍剿佐佐木的時候,朱嘯春朱大俠跑那裏去了?
想到了朱嘯春,風士飆嚇了一跳,因為朱嘯春的做事與謀略,都不是自己可以應付的。
但,在最關鍵的時候,朱嘯春沒有蹤影了。
還有,現在自己最懷疑密謀整個事情的人,應該莫屬汪天成這個癟崽子,常尋歡的信息再靈活,也不可能在關鍵的點及關鍵的時刻,那麼湊巧趕到了。
風士飆從自己的喉結中,發出一聲很冷的笑,然後慢悠悠的朝家裏趕,誰知道人還沒有到家裏,渡邊婉兒就焦急地站在路口等著自己。
風士飆知道渡邊婉兒,肯定有重要的情報向自己彙報,連忙緊走幾步,對著婉兒小聲的問:“家裏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渡邊婉兒點頭,然後快步在前麵帶路。
當渡邊婉兒把風士飆帶到自己家牛棚下麵的暗道時,風士飆看到眼前的一切,整個人都癱瘓在地上。
因為在暗道的拐角處,竟然有一間二十幾平方的暗室。
暗房與過道就是自己設計與施工的,怎麼會平白無故地,多出一間孤單的暗室來。
當渡邊婉兒用委婉的聲音,把朱嘯春一行十幾個人,撬開暗室封死的石門,從暗室裏抬出去七大箱子的“寶藏”後,然後裝在四輛大馬車的茶葉堆裏,快速朝著大別山逃離而去。
而在這個時候,風士飆的特種軍與佐佐木的日本武士還沒有叫上火,按照馬車行駛的速度,現在的朱嘯春應該到了,大別山的崇山峻嶺之中了。
風士飆猛拍自己的大腿,對著渡邊婉兒厲聲地問:“婉兒,你為什麼當時,不盡快通知我呢?”
渡邊婉兒揉了揉自己凸起的肚子,對著風士飆說:“爹,我要通風報信,也是應該報告給佐佐木呀;何況我不能確定你是否能把佐佐木給斃了,還有我不想在以後的日子中,受著恩怨的煎熬,不管我是告訴了你還是佐佐木,對我肚裏的孩子,一點好處都沒有呀?”
風士飆聽了疲憊地點頭,然後拉著婉兒的手說:“婉兒,是爹錯怪你了,你說的對,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養好我風家的孩子!”
渡邊婉兒沒有與風士飆,過多地談論孩子的事情,而是對著風士飆說:“爹,你隻要把佐佐木滅了,我就很開心,至於‘寶藏’這樣的事情,誰沾上了誰就會倒黴;在這點上雲凱說得非常對,‘寶藏’就是瘟神,誰沾上了誰就沒有好下場,要不然你們打得那麼激烈,雲凱在一旁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