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埠街的眾人聽了,才知道他們的汪少主,不僅要日理萬機地考慮著麻埠街的事情,還要預留一些精力來,怎麼來分配三個小婦人的事情來。
誰知道這個時候,一順溜站著的“桐城五子”,對著汪天成不滿地叫:“少主呀,好歹我們也兄弟一場,而且還是過命的交易,你這樣重色輕友好意思嗎,把兄弟們晾在一旁喝著風,能不能有點階級感情呀?”
汪天成“啊”地一聲叫,立馬放下龔雲兮,跑到五個人麵前說:“咋啦,衛老貓都走啦,還想混我一頓飯吃?”
“桐城五子”撇撇嘴,對著胡四海望。
胡四海看著“桐城五子”規矩站成一排的樣子,立馬回到“桐城五子”的隊伍中,聲情並茂的叫:“少主,‘桐城五子’要求歸隊!”
“桐城五子”聽了,跟著胡四海的聲音叫:“少主,我們要求歸隊!”
汪天成“嗬嗬”笑出聲音來,為難地說:“各位兄弟,你們現在都是衛老貓的人,我那裏敢跟衛軍長搶人?”
“桐城六子”連忙給汪天成敬禮說:“報告少主,我們現在都是你的人,就看你願不願意收留我們啦!”
等麻埠街有頭有臉的人,興高采烈圍坐在飯桌前,汪天成點了一下人數,發現眾人才圍出三個桌麵時,對著尤紅花打趣地問:“紅花姐,你原本準備了多少桌飯菜?”
尤紅花看著汪天成變得削廋的麵孔,心中湧出一些憐惜來,用濕潤的口氣對著汪天成說:“少主,我原本是準備了六桌飯菜。”
汪天成聽了說:“那我們麻埠街的人,還有該來沒有來的嗎?”
尤紅花聽了歎口氣,對著圍坐的人看一眼,然後再小心翼翼地說:“風團長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到現在也沒有出現?”
汪天成聽了心中一驚,因為他到不在乎風雲凱,為什麼在今天,在這樣重大的場麵沒有出現,而是擔心著風雲凱因為什麼事情,比參加現在這樣重要的場麵還要重要呢?
汪天成稍微思考了一下,對著尤紅花問:“那住在我們飯店的客人,還有多少人呢?”
尤紅花慘笑一聲說:“少主,沒打仗的時候,我們飯店的入住率天天爆滿;一般來說,要來到我們飯店定房間,必須前三天預定才可以騰出房間,但眼下留在飯店的客人,也就三十個人吧?”
汪天成坐在桌麵上,把十指交錯在一起,頂著自己的下巴,閉著眼睛想一想,對著尤紅花說:“這樣吧,既然衛軍長走了,準備好的飯菜吃不掉,那就把入住在飯店的客人們,都請下來喝酒吃飯吧。”然後,示意大家先吃飯,自己朝著大堂前台處走去。
汪天成讓宋小喬跟在自己身後,走到飯店前台的時候,先問她第一監獄的號碼,然後把電話打給第一監獄的監獄長。
監獄長聽出是汪天成的聲音時,興奮得一個勁地叫:“乖乖,汪大少主,真沒想到您這樣掛念著我,剛到家就給我來電話?”
汪天成“嗯”一聲,立刻急迫地問:“監獄長,你知道北伐軍在省城,把俘虜到軍閥軍的將領們,都關在什麼地方嗎?”
監獄長在電話那頭惆悵好長時間,才壓低聲音說:“少主呀,你這是在玩我的命嗎,這樣的事情你也敢打聽,你以為北伐軍派出一個連的憲兵隊,到我的監獄是來玩的嗎,當然是為了看押那些,被俘虜軍閥軍的將領們啦。”
汪天成聽了,在電話這頭深長地歎氣。
回頭的時候,看著麻埠街的人都尾隨著自己跟過來,於是用手勢,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爾後對著電話中糾結地問:“那,監獄長哥哥,原先去看望我的風雲凱,現在是不是在第一監獄裏呢?”
電話那頭好長時間沒有了聲音,隻有從電話中聽出監獄長喘氣的聲音,汪天成又“喂喂”兩聲,監獄長才無可奈何地說:“少主呀,你要幹什麼呀,原先那個叫風雲凱的家夥,現在確實在監獄的大門口晃蕩,但他在這裏這樣無所事事地晃蕩,能搞出什麼結果呢?”
汪天成聽了,立馬對著監獄長發出狂妄的叫:“他是在救我的親舅,你知道嗎,我告訴你監獄長,在我沒有到達省城前,你要確保我舅的安全。”
“保個屁呀,我連風將軍的麵都見不上,我怎麼保呀?”監獄長很流氣地說。
汪天成聽了,緊追不放地問:“那找誰可以?”
電話那頭監獄長“嗬嗬”兩聲,哭叫地說:“當然是找衛軍長與龔主席啦!”
“那龔主席是誰?”汪天成不明白地問。
“當然是你老嶽丈龔再山啦,你可知道你老嶽丈現在,已經不做什麼外交官啦,現在改做咱皖江省的省主席兼書記長呢,要不然換別人,我敢把這樣的消息說給你聽。”
“謝謝,以後見麵的時候我請你。”汪天成說完這樣的話,把電話掐斷後,對著大廳喊:“龔雲兮,你快去省城吧,無論如何都要把我舅給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