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風看了眼手機就要拒接,可上麵汪天成這個名字是如此的晃眼,白風立刻接聽了。
“你一個人到醫院來,凶手我已經抓住了,記住,就你一個人。”汪天成說完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前輩,麻煩你幫這個人止一下血,他現在還不能死。”汪天成指了一下瘦高個,薛神醫點了點頭,他如果不出手,單單是流血,瘦高個就必死無疑。
“給你們三個一次機會,回答我的問題。”汪天成來到那三個人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倒在地上的三個幫凶。
“回答你的問題,你會放我們一條生路嗎?”其中一個三角眼的家夥目光閃爍的問道。
“馬亮,你不能說,不然我們都會死的。”另一人焦急的喊道。
“你不說,現在就會死!”汪天成冷冷一笑,突然從褲兜裏掏出一把匕首,二話不說的對著阻止馬亮那人胸口就是一刀。
“噗哧!”一聲,匕首瞬間紮透了他的心髒,他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你……”他怒瞪著汪天成,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氣絕身亡。
“你們兩個現在想說了嗎?”汪天成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那兩人像雞啄米似的,拚命點頭。
十分鍾後,白風風風火火的趕到了醫院,看了眼似乎睡著了的同事,急急忙忙的推開了病房的門,一進到裏麵,卻一下子愣住了。
病房的地上,並排倒著三具屍體,汪天成渾身是血的坐在旁邊,手裏正把玩著一把帶血的匕首。
瘦高個已經醒了,唯一的一隻手拴在床腿上,嘴上塞了塊破布,瞪著驚恐的眼睛直愣愣的看著汪天成,就連病房裏進來一個人他都沒有察覺。
“汪天成,你……他們……”白風本來有一肚子的話要質問汪天成。
要問問汪天成這幾天他都去了哪裏,又是怎麼抓住凶手的。
可當他進到病房裏,看到汪天成的樣子和那三具屍體的時候,他覺得一切都不用問了。
很明顯,地上的三個人就是汪天成殺的,白風本能的掏出了手銬,卻見汪天成往床邊一指,道:“他就是那天活著逃跑的那人,你是白靜的哥哥,你有權處理他。”
白風順著汪天成的手指看去,頓時看到了瘦高個,然後目光一移,看到了他的斷臂,在汪天成的另一邊,一條手臂就那樣扔在地上,白風很容易就將兩者聯係到了一起。
沒有看到凶手的時候,白風有將對方千刀萬剮的心,可是這個時候卻感覺喉嚨裏發苦,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舉著手銬的手臂無力的垂下,手銬發出一聲碰撞的響聲將白風驚醒。
“他是凶手,自然要接受法律的判決,但我是警察,我無權對他動用私刑。”白風一番天人交戰後,艱難的說道。
汪天成這才抬頭認真的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道:“你是個好警察。”目光落在白風手上的手銬上,問道:“你是要逮捕我嗎?”
白風愣了一下,緩緩的點點頭:“上次的事情我已經對你網開一麵,可一不可在,我知道你是在為白靜報仇,但你選錯了方法,我會為你辯護,但在那之前,我要親手逮捕你。”
白風說完向前走了一步,汪天成笑了一下,點點頭:“好,但在那之前我要做一件事,希望你給我點時間。”
白風愣了一下,想不出都這個時候了汪天成還有什麼事要做,就見汪天成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跡,淡淡的解釋道:“這三個隻是幫凶,那天的凶手我還沒殺,怎麼能算給白靜報仇呢?”
白風猛然意識到什麼,吼道:“不要!”
可是已經晚了,汪天成猛的撲到了瘦高個身上,匕首劃開了瘦高個的喉嚨,瘦高個驚恐的目光一下子清明了起來,死死的盯著汪天成,就那麼不甘的看著。
“白靜,我能為你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汪天成淡淡的說完,緩緩的站了起來,看向傻掉的白風,道:“現在,我可以跟你走了。”
汪天成露出了輕鬆的笑容,猛的噴出一口鮮血,仰天摔倒。
一直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幕幕的薛神醫猛的一閃身扶住了汪天成,將他緩緩扶到了床上,龍婆婆和龍熹月都圍了過來。
薛神醫把了半天脈,歎了口氣。
“他怎麼樣?”龍熹月皺眉問道。
“胸骨碎了一片,五髒移位,我如果不在這裏,他必死無疑。”薛神醫說完掃了白風一眼,取出了金針,飛快的插到汪天成的身上。
白風這時才反應過來,才看到房間裏竟然還有這麼多人,龍熹月和龍婆婆他是見過的,很顯然他們都不是一般人,就更不要說那個正在救治汪天成的中年人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都是誰?你們又是誰?”白風輕聲問道。
龍熹月歎了口氣,將白風拉到一邊,壓低了聲音,免得影響到薛神醫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