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連連退後,然後一把將瘦猴撈起,放到了自己身後。
“吉城張獒,敢問兄弟貴姓?”張獒雖然隻和汪天成對了一腳,但此時卻覺得整個右腿都麻了,強行忍住沒有顫抖,反觀汪天成卻一點事情都沒有,張獒暗暗心驚,麵前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
汪天成沒有想到在這裏碰到的人,竟然是張獒,還真是冤家路窄,汪天成笑了笑:“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識相的趕緊滾吧。”
汪天成不想在這裏把事情鬧大,自己倒是不怕,但是如果對方事後來找範伯的報複,就比較麻煩了。所以汪天成準備將對方趕走,反正回到了吉城,張獒和自己早晚都會碰麵的。
張獒臉色一沉,沒想到汪天成竟然如此不給麵子,又看了看汪天成身後的李紫涵,這個女人顯然也不是什麼善茬,思考之後。張獒扛起瘦猴,開車離去……
李紫涵看到兩人離去,冷哼一聲,也明白汪天成的擔憂,便放過了兩人,剛想問問範伯有沒有事,突然想起了什麼:“呀!忘了讓那兩個混蛋賠錢了,給範伯的牆都撞破了。”
範伯搖了搖頭,繼續點上了一根煙:“一個洞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看到範伯一臉不在意,李紫涵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反而汪天成將外套脫掉,換上了範伯丟在一邊的工作服。
“你幹什麼?”李紫涵有些納悶。
“補牆啊,我可是公認的砌牆小能手。”汪天成一臉認真的說道。李紫涵笑了起來,不知道這個公認是哪裏公認的。
說著汪天成就幹了起來,不過汪天成哪裏會砌牆,隻是仗著蠻力將石頭按了上去,汪天成的動作很快,雖然最後弄得有些七扭八歪,但還是將洞堵上了。
李紫涵看著汪天成的傑作,捂嘴笑了起來:“真醜。”
汪天成尷尬的笑笑:“範伯,這個牆你先對付著,等著有空我在找人給你好好修一下。”
範伯在汪天成修牆的時候,看都沒有看汪天成一眼,此時看著身上布滿灰塵的汪天成,老爺子突然問道:“小子,你懂車嗎?”
汪天成一愣,隨即笑了起來:“不是太懂。”
“那會開嗎?”
“這倒是會一點。”
範伯點了點頭,轉身向倉庫走去,一聲野獸的咆哮響起,多年不曾發動的悍馬,如同開心的歡呼起來,緩緩停在汪天成麵前。
範伯跳下車,坐上了副駕駛:“開開看。”
汪天成頓時一喜,連忙爬上車,李紫涵坐在後麵,汪天成一腳踩下油門,悍馬如同一隻猛虎,猛然竄了出去。
範伯的維修廠處在城外很遠,周圍都是一些泥土的路,坑坑窪窪。
範伯指著前麵的的坑窪處,喊道:“把油門踩死。”
汪天成頓時照做,雖然道路難走,但是汪天成利用精湛的車技,將速度驟然提升的悍馬開的依舊穩穩當當。
範伯一愣,看著汪天成一臉疑惑。汪天成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心想範伯一定是被自己精湛的車技震撼到了。
誰知道範伯猛然一巴掌扇在汪天成的後腦勺:“誰他娘的讓你這麼開的,給我往坑裏開。”
汪天成呆若木雞,後座的李紫涵捂嘴偷笑不止……
接著汪天成按照範伯的要求,將車速提升到極致,然後專門往坑裏開,車在不停的劇烈顛簸,但是並未讓車裏的人感到任何的不適,範伯閉上眼睛,默默的享受著這樣的快感。
汪天成就這樣一連開了半個小時,圍著範伯的維修廠,在周圍顛簸的路上開了一圈又一圈。良久之後,範伯睜開眼睛,淡淡說道:“停車。”
汪天成將車穩穩的停在維修廠前,汪天成剛想下車,卻被範伯再次打了一巴掌:“你下車幹什麼?還想讓老子管你飯不成?”
“範伯,你的車……”
“送你了。”範伯冷冷的說道,一臉的不耐煩。
“範伯,那多少……”汪天成的‘錢’字沒有說出口,就被範伯凶惡的眼神嚇得止住了,堵在了嘴裏。
範伯下車後,沒有再看這輛悍馬一樣,瀟灑的走進自己的維修廠,頭也不回……
坐在車後麵的李紫涵拍了拍還在發愣的汪天成,輕輕說道:“走吧,範伯把車送你了,也算了了一樁心事。”
汪天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看著脾氣暴躁的範伯離去的方向,汪天成下車鞠了一躬,不是感謝範伯送了自己一輛車,而是佩服這個年紀已經大了,但對車依舊一腔熱愛的老人……
在汪天成和李紫涵離開後,範伯拿出一瓶自己存了很多年沒有喝的好酒,默默打開,然後仰頭喝了一大口。
“現在的年輕人,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做起事來就沒了蹤影,能彎下腰給老頭子修牆的人,已經少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