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複?他已經被我趕出了巴西,就連他的勢力也一個個地被拔出,現在他就是一隻喪家犬,隻能像隻可憐蟲一樣躲到費城去,他拿什麼來報複?”維斯嗤笑一聲,對此不屑一顧,想到新聞裏全副武裝的警察衝入格萊德地下軍火交易地點的場景,維斯就有點佩服自己的智商,這些年為了留條後路給自己,不惜重金地摸清格萊德的底細,現在反倒成了致命一擊的屠刀,想想就覺得心情好了許多。
“老板,我是怕他也會用您剛才的那種方式。”泰格並沒有因為老板的自負就忘記自己的職責,這個忠告他必須要提出來。
“什麼?你是說他也會找人來幹掉我?白癡,幾個殺手都搞不定,那我養你們這些人有什麼用?”維斯雖然是個機敏的商人,但同樣是一個喜歡自我膨脹的人,也許隻有這樣,才能夠從心裏上彌補自己身材矮小的缺陷。
泰格還想繼續說下去,但看到後視鏡裏老板麵色不善,顯然不想聽他的這些“廢話”,隻能選擇了閉嘴,老板不聽意見,也隻能他們這些人多謹慎一些了。
VM總部離彼羅費爾並不是很遠,隻有二十來分鍾的車程,與貧民窟地區不同的是,VM所處的街區有著林立的高樓,整潔的街道,以及那些隨處可見的高檔場所,鮮明地向世人展示著這座城市的兩種極端對比。
今晚的夜市並沒有什麼不同,Arite大街依舊重複著往日的熱鬧與喧囂,性/感的巴西女郎依舊是這裏最美妙的風景。九點二十分,維斯的三輛車出現在大街上,隨著車流不急不緩地朝不遠處的那幢高樓駛去,沒有引起街上任何人過多的注意。
他重新將眼睛對準瞄準鏡,資料裏的那三輛車出現在視野裏,正緩慢地朝這邊駛來。冷少白麵無表情地將食指放在扳機上,像個獵人一樣等待著最佳的捕殺時機。
車緩緩地停在裏邊,泰格從車上下來,繞到車後給老板開門。維斯下了車,他有一個不好不壞的習慣,每次從車上下來後,都要停下來整理一下著裝,再蹭兩下皮鞋,確定沒有衣衫不整後才往前走,在平時這倒沒什麼,然而今晚,這將是他最後的一次“臭美”。
就在他整理完衣服,準備邁開第一步的時候,一顆子彈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劃破光線下並不怎麼濃稠的夜幕,在毫無所覺的維斯背部刺穿了一個細小的血洞,然後在胸前炸開一個幾道血口,猩紅的血液將身前的台階染得斑駁淋漓。
泰格剛想轉身走到老板身邊,便目睹了這一切,他猶自不敢相信地目瞪口呆,直到他的老板緩緩地向地上軟倒,他才一把衝上去扶住他,觸手滿是血汙。
“保護老板,他中彈了,快叫救護車,快!”泰格一句低沉的怒吼好像驚雷,將周圍所有的人都驚醒了,包括那些路過的行人,場麵頓時開始混亂起來。
冷少白在瞄準鏡裏停留了片刻,確定這一槍已經擊中了心髒,然後不急不緩地將槍收回,三兩下便拆卸成十數個零件,裝在身邊的那隻皮箱裏。眼睛再地上掃了掃,他彎腰撿起那枚尚且溫熱的彈殼,攥在手裏揉搓了幾下後往樓下丟去,然後轉身離開了天台。
R·VINTE那家豪華的酒店,二樓有一個專為客人準備的小酒吧,很清靜並沒有什麼人,冷少白回到酒店時,那個皮箱已經不見了,他坐在吧台上,跟酒保點了一瓶高度的白蘭地,在空杯子裏放了幾塊冰,然後倒入半杯,搖晃幾下後看了一眼,杯子裏的酒呈現出好看的琥珀色,他想都沒想連帶冰塊一飲而盡,火辣辣的酒順著胸腔一路向下,剩餘的冰塊卻還留在嘴裏,咯吱咯吱地嚼著,讓人看著有些想笑。
如此,冷少白吞下嚼碎的冰塊後,又給自己續上同樣的一杯,剛放下酒瓶,旁邊一個一直注意著她的性感女人開口說道:“你這樣喝的話,不到三杯你就會醉的。”
冷少白轉頭看了她一眼,然後默不作聲拿起酒杯又將酒水一口喝下,不同的是這次他將冰塊留在了杯子裏,舒服地吐出一口酒氣,他將冰塊倒到旁邊的另一個空杯裏,用原來的杯子給自己倒上第三杯酒,接下來她並沒有一口喝完,而隻是細細地喝了一口。
女人一直觀察著這個很迷人的東方男人,像他這樣的喝法也是第一次見到,吸引之下便靠過來,媚聲搭訕道:“你這個喝法很特別。”
冷少白微微轉頭,嘴角揚起若有若無的笑意,這是他們三個在一起的時候,項燁發明出來的,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體驗一下冰冷與火熱的交融,第一次被他們倆慫恿喝過過後,他也逐漸喜歡上了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