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顯然不能令人滿意,朱夢姿臉立馬黑了下來,來了個割喉似的殺價。
“三天。”
“不行,最少十天以上,你還想不想好了?”汪天成瞪大了眼睛。
“四天,不能再多了。”朱夢姿繼續討價還價。
“你當是買菜啊,還帶砍價的?必須七天。”
“五天,再多死給你看。”
“還來勁了是不?有本事你死給我看,我還不信……喂,你幹嘛,放下菜刀~~”
汪天成看著已經拔出菜刀的朱夢姿傻眼了,這女人真狠,對自己都那麼狠。
………………
大廳裏,電視機繼續放著財經新聞,茶幾上擱著一個空了的小碗,碗底隻留了一層幹涸的淺褐色殘汁,兩人分坐在沙發的兩頭,朱夢姿抱著遙控器微縮著身體,聚精會神地看著,而另一頭的汪天成則是有些百無聊賴,偶爾還打上一個哈欠,對他來說電視裏的新聞內容還真是夠無聊的。廚房裏驚心動魄的一幕最終以朱夢姿“以死相逼”贏得了最終勝利,當然隨之而來的是她隻需要在家待上四天的豐碩戰果,別問為什麼又少了一天,因為女人發起瘋來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汪天成暗暗歎了口氣,發現自己真的變了,自從遇到一個名為朱夢姿的女人之後,他變得跟個小屁孩一樣,居然能夠跟她來這麼一出幼稚的把戲,以至於過後想想就有點可笑。是他墮落了嗎?當然不是,因為當他妥協之後對方放下那把刀子時的露出的那個笑容,他就已經明白,又被妖精給算計了,剩下的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喂,晚上爺爺回來了,不要忘了跟他說,別到時候給我裝傻。”新聞結束時,朱夢姿乜了另一頭的汪天成一眼,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不是很放心地再一次叮囑,革命的果實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行啦,記著記著,一句話不用強調那麼多回吧?”汪天成懶得看她一眼,漫不經心地應了聲,適時地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廣告看著更無聊。
朱夢姿見他那樣子,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家夥還是第一次服軟,感覺挺不錯的,看來不下點狠藥還真的不見得有效果,一時間誌得意滿,集團市值翻了一番怕是都沒有這樣的成就感。
“你看吧,我回房間睡一會兒。”過了一會兒,汪天成實在受不了無聊的廣告,起身要回房間。
“哦,晚飯叫你。”大小姐此刻的心情很不錯。
夕陽照耀下的西山別有一番風景,金色的陽光照耀在火紅的楓林上空,讓這片林區更顯豔麗,西山別苑坐落其下,可謂是得天獨厚的宜居之所。別苑外停著一輛很不起眼的轎車,不細看還不知道裏麵還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年紀都不是很大。
其中那個男人打了個哈欠,可以看到耳朵上還戴著一隻藍牙耳機,哈欠打完這人揉了幾下眼睛,一邊從口袋裏掏出香煙喝打火機,一邊搖下車窗,準備點上時,旁邊的女人皺著眉頭說道:“能不能不在車上抽煙?沒看到旁邊坐著人嗎?”
男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回煙癮有點犯了,忘了什麼場合,趕緊跟對方道了聲歉,悻悻地將煙收了起來。
男的叫洪良,女的叫白露,都是剛從警校畢業沒多久的見習警員,前陣子那個震驚全燕京的案子,雖然已經結了案,但餘波未消,整個西山還處於封鎖狀態,禁止一切非警務人員出入。兩人這次來到西山倒不是為了這起案件,而是來執行一個在他們看來有些莫名其妙的監視任務,監視一個二十來歲的年青男子的行蹤,有無異常行為,而且資料隻有一張遠距離照片,車型牌號,以及住址,連什麼身份以及與那個案件有關都沒有透露,照片還隻勉強可以看出模樣,長得倒還可以。
這個莫名其妙的任務讓兩人一頭霧水,不過任務是他們隊長安排下來的,也不由得他們多說什麼,隻好乖乖地接下了這個差事。
“發什麼牢騷,還能不能好好幹活了?你當這地方的房子便宜?費用你出?嶽隊不是說了嗎,讓咱們自己想辦法,等她回來了要知道這人這段時間的行蹤,也算是局裏隊我們的考核,你可別看隊長年輕,又是空降下來的,告訴你,收拾你是分分鍾的事兒。”白露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心裏還是覺得搭檔的話有幾分道理的,盯了一下午都沒個動靜,說沒有一點鬱悶是不可能的。
“喲,聽著你還挺了解咱們隊長的嘛?”洪良有些不屑道。
長相清秀的白露又回了他一個大白眼,隨後一臉崇拜道:“切,小良子,說你見識淺吧,還不承認,告訴你吧,我可是跟隊長同一個警校畢業的,她是我大幾屆的學姐,咱們隊長在警校曾經可以風雲人物,各項成績拔尖不說,拿各種比賽的冠軍那都跟玩兒似的,還創造了不少記錄呢,多少男學員在她麵前都抬不起頭,她可是我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