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色如碳的黑包子?”
坐於一旁,陳炳啞然失笑,感到有些有趣,但從這些胡人的長相來看,也並非沒有這個可能。
父母親人皆死於胡人之手,這股怨氣至今難消,陳炳就自然不會對所謂的燕國公主有絲毫好感,心中不由將其想象成了最醜陋的模樣。
但如今的平陽卻因為有胡人的介入而變得風起雲湧起來,一番交談後,那些修行者便再次道出了另一則秘聞。
“聽聞雲麓書院裏也極不穩固,似乎發生了某種糟亂,場麵很不可觀。”
一位青年飲了口清酒,低聲說道。
但無論其聲音如何的慎重低微,在如此靜謐的深夜裏,依舊可以被陳炳的耳朵捕捉到。
“傳聞是丟失了某種寶物?”
“書院裏有如此之多的寶物,丟失其中一件本應不足為奇,但此次竟如此驚動,想必是某種了不得之物。”
“但此等卻是我等所不能左右,還是不談為好。”一位青年慎重說道。
其餘人皆點頭,開始談些題外話,其中一人道:“聽聞這平陽城底鎮壓著一尊極為了不得的神魔,但我卻是第一次來此,倒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金山兄博學淵廣,切不可聽信此等閑言,這些不過是民間傳言罷了,我等也從未見過。”
從眾人的口中得知,原來那位身穿金衫的青年竟是來自於‘渭城’的金山家。
聞言,陳炳頓時凜然,金山家位於大周四大修行世家之首,更是坐鎮於大周北方邊境的渭城一帶,底蘊深厚的可怕,是極為了不得一方勢力。
而這位來自於金山家的青年也必定是同輩中的顯赫之輩,不然也不會被旁人如此的禮敬。
不過隨即便有人附和道:“不過此次燕國公主進京朝見,卻必然要經過金山兄的渭城,以胡人粗俗之秉性,定會少不了一些矛盾發生。”
“哼,那樣最好。”
聞言,來自於金山家的青年將手中的酒杯往桌麵上重重一放,隨即目光閃爍,寒聲說道:“如果這些低賤的胡人到了我大周國境還如此囂張放肆,那我金山家也沒必要遵循相關的禮數,將他們統統打回燕國去,為我大周子民出一口惡氣。”
但隨著其話音剛落,一聲冷哼卻忽然從酒館門外傳了過來,不知為何,卻讓整個酒館的溫度在瞬間驟降,令每個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屋外有馬蹄聲響起,隨即便可看到一個馬車的模糊身影出現,門簾掀開,一個極為寬大的身影便向酒館內走來。
這是一名胡人,並且還是前些時日對陳炳出手的燕國大人物,其僅是剛剛出現,便令整個酒館的氣氛變得格外緊張,那名金山家的修士更是拿起了身前的長劍,準備出手。
“嗬,一群妄自菲薄的小耗子罷了,還不想對你等出手。”
似乎對於自己的實力有著充分的信心,這名胡人便背負著雙手,輕蔑了看了眾人一眼,隨意坐到了一個角落裏。
而當其視線落到陳炳的身上時,頓時目光微滯,情緒終於有所波動,一絲殺意悄然從其深邃的眼眸中迸發出來。
這時,來自於金山家的青年依舊沒有坐下,而是緊緊握住手中的長劍,目光緊緊地盯著這名胡人。
而這名大人物也終於發現了這種異常,有些奇怪的看了青年一眼,當注意到其所穿著的衣袍時,頓時目光微滯,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大笑了起來:“原來是金山家的小子,怎麼,就憑你這點微不足道的實力還想殺了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