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已經有了一個不錯的種子。”
目視著下方,金袍男子的嘴角揚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緩慢說道。
而見狀,順著其目光看去,藍衣青年卻第一次變色,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那裏不是武王府麼,怎麼會有人居住?”
“大朝試,我想看見他的身影。”金袍男子平靜說道。
“大人……”
聞言,藍衣青年變色,想要說些什麼,卻被金袍男子打斷,其冷漠的看了青年一眼,緩緩說道:“回去之後,麵壁時間再加一年。”
“是。”
藍衣青年麵色難看,卻也不再多說什麼,再次低下了頭,而同時,金袍男子則是一掌揮出,將前方的紫血麒麟打了個踉蹌,隨即便一聲怒吼,周身升騰起鮮紅的火焰,急速向遠方駛去。
遠遠看去,整片天空都像是灼起了熊熊烈火,鮮紅如血,綿綿不盡,將萬裏風雪都灼燒了幹淨。
一滴瑩白的水露從那些鮮紅的火焰裏落出,從萬米高空處,向著武王府的方向徑直落去。
修行本就要遵循一定的方法,而開通神竅,激發自身潛力,就更應該遵循鬆爺所講述的開渠之法。
但陳炳卻儼然忘記了這一點,盡管有無窮的生命精氣從神竅中湧動出來,流遍全身,不斷重刷著廢舊的血肉,但一股燥熱卻也逐漸從陳炳的心中湧動起來。
無窮的灼燙感彌漫全身,令陳炳微微皺眉,整個肌膚都被這種異常灼燒的鮮紅非常,無數細小的紅色斑點浮現,似乎隨時會從那些毛孔中流淌出鮮血來。
如果鬆爺在場,那麼他便可以清除的知道,這與之前陳炳自行初窺時的場景一般無二,是修行方麵出現了誤差所致。
但當有一滴瑩白的水滴從空中落至其額頭時,一絲清涼頓時順著其眉心湧遍全身,瞬間便將那些躁動驅盡,同時陳炳也眉頭舒展,緩緩睜開了雙眼。
此刻的天氣無比寒冷,哪怕是碎雪都會被披上一層寒霜來,但在這般場景下,又怎會憑空出現一滴水露?
並且這還是在屋內,這水源又是從何而來?
陳炳不禁疑惑,伸手拂拭了下眉心,入手頓時一片清涼,那些水液散而不凝,竟沒有絲毫要結冰的跡象,這不禁令他驚咦。
但他也從之前的狀態中醒轉過來,漸漸想起了鬆爺的話語。
人的精力就宛如一潭湖水,胡亂開采,便會讓這些水源肆意流淌,直至幹涸,而若是合理疏通,水源便會流向遠方,徐徐不盡,永遠都不會枯竭。
想到此,陳炳心生暖意,也許這也是自己落難以來,第一個如此關心自己的人吧。
而在這近五日的修行中,開源通竅,對於天地精氣的吸收速度成倍增長,這遙遙無期的凝神境界,陳炳竟一躍到了中期,假使再能夠修行一些時日,原本難以仰望的圓滿,便能夠觸手可及了。
這一景象無疑是恐怖的,常人隻需壓縮屈指可數之數的過程,但在陳炳這裏,卻壓縮了上百次才勉強步入中期。
這若是說出去,定會駭人聽聞,因為自從修行盛世開啟之時到現在,就從未有人聽聞過這種跡象。
誰也難以說清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但卻有一個最明確的答案,那便是陳炳已經可以肆意碾壓同為凝神境界的修士了,哪怕是與煉體期的修士對鋒,都不一定落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