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所站立著的是三名學院青年,以資曆來講便是所謂的老生,隻是此次,除卻前日對陳炳二人出手的兩名藍衣老生外,還多了一名身穿長袍的白衣青年。
一襲白衣勝雪,麵容俊秀,眸光柔和,眉宇間更是有著道不出的美意,假使沒有前些時日的糾葛,便會讓人不由對其產生一種親和之感。
事實上能夠被那兩名學院老生請來的人,便自然不會是善類,哪怕他天生親和,也會讓陳炳二人對其生不出任何的好感。
相反的,越是像這種讓人生不出敵意的人,就越是恐怖,他們就像是蟄伏在深山中的潭水一般,哪怕外像再如何美好,當其展露出真正的一麵時,深山便將不再平靜。
而當見到此人時,縱使孟如海的來曆如何的不凡,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陳炳的目光也在緊緊地盯視著,但想要從其身上看出一些究竟時,卻發現白衣青年的周身環繞著點點霧氣,根本不是陳炳如今的修為所能看穿的。
這時,那名之前被孟如海一拳擊退的青年眉頭一挑,然後極為謙恭地對著身旁的白衣青年說道:“青雲師兄,正是這兩個新人不懂學院法紀,並目無長老,毫無禮儀廉恥之心,還望師兄能代學院正法!”
看著不遠處的孟如海,那名青年麵帶冷笑,竟道出了這樣的話語。
“我懂你祖宗的腿兒,少在那栽贓亂語!”孟如海眉眼直跳,差點就要衝上去教訓一下這個青年。
“看到了沒,有師兄在此還敢目無法紀,當真是狂妄至極,還請師兄出手教訓!”
被孟如海如此謾罵,兩名青年並沒有生氣,而是目帶冷光,在白衣青年的身邊幽幽說道。
這時,被稱作李青雲師兄的白衣青年的目光也是第一次落到了陳炳二人的身上,然後細細打量了一番,眸中帶笑的說道:“二位師弟初入學院,違背一些法紀倒也不足為奇,但想必最基本的尊重師長的禮法還是懂的,並且前日的確有長老召見,這二位師兄一時情急也難免與二位師弟發生一些誤會,可二位師弟卻因此大打出手,實屬不該,今日在此向兩位師兄賠個不是,此事也便就此揭過,二位意下如何?”
此番話語,聽起來頗具風度,但細細品來,卻可以明白這番話語無疑已經將本就莫須有的罪名安插到了陳炳二人的身上,並且也悄然把當日的爭執說成了是陳炳二人率先出手的。
也許在一些愚昧的新生聽來,恐怕便瞬間會當場謝罪,並且向這位有著翩翩風采的師兄道謝,而稍微聰明一些的新生看來,即便能夠發現其中的一些端倪,恐怕也會咽氣忍下,同意這位白衣師兄的說法。
在平常的學生看來,老生永遠都比新生多了一種底氣,並且要比他們聰明許多,故爾多半的新生並不會繼續招惹這種老生。
但他們卻忘記了一點,陳炳和孟如海並不愚昧,也更不是平常的人,他們自然不會忍氣聽從這所謂的建議,也更不會給那個似乎來曆很不凡的李青雲師兄絲毫的麵子。
這潛移默化之間便讓他們加重罪名,並且還讓他們當場賠罪?
孟如海冷笑連連,說道:“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善類,就不必再這裏裝什麼好人,想要我們謝罪,我勸你還是放棄這個想法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