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場比試結束後,陳炳已經與另外勝出的十九人來到了另一片嶄新的場地,這些人之中已經多是新生中的佼佼者,與之前兩場的學生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光是從氣息來看,這些人就早已不是煉體的境界,幾乎都達到了淬血境界!
而與眾人比較起來,陳炳卻引來了更多人的側目,雙眸中皆劃過一抹詫異,更多的則是不解,一個連凝神期都未能圓滿的小修士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並且還是連勝兩場?
他們不免猜測陳炳在前兩場所遇到的皆是凝神未圓滿的對手。
但他們很快便又想到,以能夠進入書院的學生實力,凝神如此的簡單,又怎會不能修成圓滿?並且,陳炳若是兩場所遇到的對手皆是未能凝神圓滿,這不符合常理。
連凝神都不能圓滿,資質必然極差,可憑借這等天資竟可以在院試中連勝兩場,這甚至讓眾人懷疑陳炳有作弊的可能,並且還懷疑其究竟是不是學院的學生。
但這種猜想又很快便被推翻,書院的比試何其嚴密,又怎會允許這種現象的發生?
帶著疑惑與不解,二十人在修養調息了片刻之後,第三場的比試儼然開始。
與陳炳對戰的卻是一名身穿金色長袍的少年,顯然,這便是金山家的人了。
二人相對,彼此行禮,皆是最標準的儀式。
至少以此來看,修道者的心性也是大有不同的,顯然這名金山家的少年要比之前的青衣男子要更懂得禮義廉恥,無論身處何處,都不會有失大雅之風。
但金衣少年卻並沒有立即出手,而是靜靜地站於風雪中,目光平靜的注視著陳炳,像是在打量,又像是在思索,雖沒有說話,但神情中卻多了些謹慎的味道。
顯然,他已經一眼看出,陳炳並不是一名簡單的凝神期修士,不然也不會毫發未傷的來到第三場比試,無論在此之前的比試中,究竟用了什麼手段,但能夠走到這一步,縱使是他這位淬血境的修士,都不得不保持一分警惕。
而陳炳也同樣在打量著這名金袍少年,心中的警惕已經無比濃鬱,因為不論少年的出身背景,就光論其平和不亂的心境,便已是不凡,足以從側麵看出這名少年不俗的劍道修為。
修劍,亦是修心,劍可震青雲,心可平逆亂,心境堅定,那麼劍道便將綻出不一樣的光彩來。
而觀察,也是對戰的一種,從那細微的審視中,便可以看出對手的一些端倪來。
金衣少年的已經無比謹慎,可當看到陳炳手中凝聚而出的一柄雪劍時,其眸中的警惕頓時變得更加濃鬱。
他自然不會蠢到認為陳炳是在顯弄,更不會因此而像先前的青衣男子那般震驚到變色,其心中依然平靜,隻是已經升起了一些警惕來。
可以肆意揮霍體內精氣的人,不是笨蛋,便是天才。
而顯然,能走到這一步的陳炳必然不是前者,那麼便足以危險。
腰間的一柄長劍嗡嗡作響,在風雪裏以極高的頻率顫動著,緊接著便伴著一道清脆刺耳的劍鳴,一把金色的長劍從金衣少年腰間的劍鞘中飛出,穩當的落到了其手裏。
“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