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候高天宇被罰禁麵壁兩年,與自己有何幹係?若想要追究罪名,恐怕應該落到那位金山家的族叔身上才對,怎能將怒火牽製到自己身上?
這般想著,陳炳的心中已經極為憤怒,哪怕知道自己並不是金山惠的對手,可依然將憤怒的目光落到其身上,想問出一個解釋。
似乎看出了陳炳的想法,惠老卻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冷笑說道:“看來今日無論誰來都無法保你了。”
見此,青衣少女頓時神情微變,然後嬌呼道:“姑姑,您不能殺他啊,要知道這人可是書院的學生,要是真的懲戒,恐怕會惹來一些麻煩。”
而聞言,金山惠的臉色卻驟然陰沉,然後厲聲道:“雲麓書院?我堂堂的金山家何曾懼怕過任何人?!”
“可是……”
見此,青衣少女神情驟變,想要說些什麼卻直接被金山惠打斷,然後說道:“天宇被罰麵壁兩年,子陵更是因此人而衝關失敗,我作為他們的姑姑,豈能坐視不理?”
言罷,金山惠已經麵色陰沉,然後低聲道:“將青鸞小姐帶下去。”
“姑姑……”
青衣少女的麵色有些蒼白,想要說些什麼,卻直接被一名不知何時出現的老管家強行帶了下去,任憑其如何掙紮,都無法在老管家的手中動彈分毫。
見此情形,陳炳頓時神情微動,心中湧出了一絲暖意,也正因為這道暖意的出現,也似乎將那些怒火平息了下去,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庭院中的精氣,目光悄然恢複了平靜,再次目視著麵色陰沉的金山惠,陳炳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情緒。
“老骨頭,你這樣做也不怕被後人恥笑?”
負手站於青鬆之下,因為心中已經沒有了任何負擔,陳炳的神態中也悄然多了些傲然的情緒來,有些嘲笑的看著金山惠,毫無禮數的說道。
而當聽聞到老骨頭這個稱呼時,金山惠幹枯的麵皮頓時劇烈的抖了抖,本就陰沉的麵色頓時變得似乎要滴出水來,因為憤怒,其蒼老的身軀頓時顫了顫,然後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你稱呼我為什麼?”
“老骨頭啊。”
像是看待白癡一般看著金山惠,陳炳負手而立,然後理所當然的嘲弄道:“你瞧瞧你,風燭殘年,臉皮幹枯的就像樹皮一樣,不知道還能活多少天,想必你年輕時也是一位貌美的女子吧?可是呢,瞧瞧你現在,簡直醜死了,就和棺材裏的骷髏沒有任何區別,長得醜不是你的錯,但這樣毫無羞恥的走出來就是你的錯了,也不怕嚇著別人。”
“你……”
對於女人而言,最在乎的便是自己的相貌,哪怕是男人,誰又能忍受別人如此大膽的嘲諷自己?況且這還是當著眾多金山家子弟的麵,這怎能忍受?
被陳炳如此嘲弄,金山惠因為出奇的憤怒而身軀顫抖,其麵色有些蒼白,顫巍巍的用手指指著陳炳,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而見此,庭院中的諸位金山家子弟更是目瞪口呆,甚至嘴巴都張成了‘O’型,極為震驚的盯視著陳炳,目光中盡是不可思議。
這家夥瘋了麼?這樣說惠老,無疑不是在找死啊!
可見此,陳斌卻神情不變,依然嘲弄道:“你什麼你?要我說,你現在就幹脆找口棺材,然後躺進去等死吧……”
說到最後,陳炳的話語已經越來越惡毒,令金山惠麵色蒼白,因為憤怒身軀都在劇烈的顫抖著。
而這一切,還是得益於孟如海,再加上後來所發生的一切,已經讓陳炳擁有了一定的口才,所以此刻才能說出如此惡毒的話來。
“……”
可見此,數位金山家子弟卻一陣無言,嘴角都在不斷的抽搐著,此刻的他們已經從先前的震驚變成麻木,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直到過去許久,那位金袍青年才麵色陰沉,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話語,爆喝著便向陳炳衝來。
可見此,陳炳卻神情不變,目光中頓時劃過一道冷意,然後一聲冷哼,直接穩穩的抓住了金袍青年的手掌,然後手臂揚起再揮下,金袍青年直接被陳炳抽擊在了地麵上,但陳炳的攻勢卻沒有任何停止,無比濃鬱的氣血升騰而起,便狠狠的一腳踩在了金袍青年的胸口上。
哢嚓!
頓時間,一道極為響亮的骨骼碎裂聲驟然響起,然後愈來愈劇烈,最終一片凹陷便出現在了其胸口之上,而金袍青年則是麵色慘白,一口鮮血猛地從口中噴出,直接昏厥了過去,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