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見此,身在不遠處的金山家族老卻不由冷笑,因為妖龍膽固然可貴,哪怕是放到外界都是能夠掀起巨大波瀾的存在,但金山家的底蘊何其深厚,與家族比起來,一個妖龍膽就真的不算什麼了。
但這種稀世寶藥對於陳炳這種小修士已經是足以驚天了,一旦麵對這種寶藥,哪怕陳炳的心性再如何堅固,也得將骨指老老實實的送來。
這般想著,在場金山家眾人的神情已經恢複平靜,當再次看向陳炳時,目光中也悄然多了些漠然的神彩了。
可是,就在他們的注視中,陳炳在觀看了妖龍膽片刻後,便手中光芒一閃,將其收入了氣海中,然後在無數道的目光注視下,點頭說道:“的確是好東西,可是,你們是在打發叫花子麼?”
“什麼?!”
聞言,原本已經在心中打好算盤的金山家眾人神情驟變,眼睛霍然睜大,聲音中也多了些不可思議:“妖龍膽可是舉世稀有的存在,這個還不夠抵消你的恩情?”
幾乎同時,金山惠的臉色也驟然陰沉,厲聲說道:“你怎麼不去搶?”
“嗬,搶的就是你。”
陳炳神色不變,依然冷笑說道:“妖龍膽固然可貴,但……是你們白癡還是我白癡?區區的妖龍膽與你們金山家的底蘊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年輕人,一切都要適可而止,以免自誤!”
這個時候,已經有族老站了出來,看著陳炳的目光格外陰沉,語氣有些威脅的說道。
但陳炳卻神情不變,掌心中氣血翻湧,就要向布滿裂痕的骨指壓去。
見此,金山家眾人神情驟變,終於將所有的傲氣收了起來,金山惠的麵色更是陰沉至極,如同吃了死老鼠一般,最終一位族老也是暗暗咬牙,沉聲喝道:“去吧洛神花拿來!”
不多時,一盞由上等紫木鑄成的盒子被送到了陳炳麵前,僅是將盒子打開出一道縫隙,便有極為絢麗的光彩從縫隙中噴薄了出來,隱約間甚至可以看到一朵呈七彩模樣的鮮花在其中矗立,無比濃鬱的生命氣息彌漫,讓陳炳動容。
可這時,陳炳卻在將木盒收起之後搖了搖頭,依然不滿意。
見此,金山惠的麵色更是陰沉到了極點,一聲厲喝,道:“你不要貪心,不要以為我們奈何不了你!”
而這一次,陳炳卻神色不變,冷笑過後,一道氣血便猛然落到了骨指之上,頓時間,一道縱深的裂痕便出現在了骨指中。
“你!”
見此情形,金山家的族老神情驟變,終於沒有了辦法,隻好妥協問道:“你究竟想要什麼?”
“我也不知道呢。”
這個時候,陳炳笑了笑,然後有些人畜無害的說道:“你們就看著給吧,直到我滿意為止。”
“你當我金山家是寶庫麼?豈能隨便給?”一名族老麵色陰沉,厲聲喝道。
但陳炳卻神情不變,有些無奈的歎息道:“那就沒有辦法了,我隻好與這截骨指一起死去了。”
“好吧!”
一番爭論,迫於骨指的威脅,金山家的眾位族老終於妥協,在極短的時間裏,再次有五種稀世寶藥被陳炳收入囊中,可見此,這些金山家族老卻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要知道哪怕是金山家,也無法承受在一日之間就將這麼多的寶藥送予一個外人啊,若是家主降罪下來,哪怕是他們都承受不起。
但幸好,這些寶藥卻可以將老祖的骨指迎回,想必以家主的手段要將老祖複生,並不是多麼困難的事情。
可就在這無數道充滿希翼的目光注視中,陳炳卻有些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然後感慨道:“嗯,金山家的確有誠意,為了迎回老祖的骨指,真是什麼都可以舍得,此番情義真是可歌可泣啊!”
“那……小友現在可以將老祖的骨指交予我們了吧。”
聽到這番話語,金山家眾位族老的麵皮頓時劇烈的抖了抖,強忍住心中的怒火,以盡量平和的語氣問道。
可見此,陳炳卻極為平靜的搖了搖頭,然後像是看待白癡一般的盯著眾人,緩慢說道:“這些寶物的確讓我滿意,可是我又何曾答應過要將骨指給予你們?”
“什麼?!”
聽到這番話語,金山家的眾人霍然睜大了雙眼,極為震驚的看著陳炳,充滿著不可思議。
可陳炳卻極為無辜的眨了眨眼,疑惑的問道:“難道我答應過你們?”